是该庆幸自己动作够快,没在舍友面前失礼。
他眼神飘忽:“你回来了啊,需要喝点饮料吗。”
艹!见鬼,怎么今晚一见到程时茶心脏就跳得那么快,快到就要喘不过气了。
难道是锻炼过度了?
程时茶回道:“不用了,我先去洗漱。”
她视线在格雷特的腹部滑过,回想起刚才无意间见到的腹肌,有些嫉妒。
同为alpha,她的肤色偏白,总是晒不黑,而且不管怎么锻炼,都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够alpha气。
格雷特挠挠头:“那好吧。”
氛围冷却下来,格雷特头一回暗恼自己不会说话,只能没事找事干将客厅里的器材重新搬到另一个角落。
程时茶没在意,回房间途中路过另一个舍友的房门,房门在她经过时恰好打开,克尼希低着头,长长的刘海挡住双眼,表情难辨。
不同于程时茶和格雷特同属于机甲系,克尼希属于指挥部,指挥部的人精神力极高,行为处事异于常人。
就像现在,克尼希好似没见到另外两个舍友,径直走向饮水机,片刻过后拿着水杯就要回房间。
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在外面多待一会儿都让他难受。
走过程时茶身边时,他顿住脚步,折身返回,仍旧是低着头阴沉沉的样子,“你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程时茶:“……”
一旁收拾器材的格雷特反驳:“没有吧,不就是酒味吗?alpha喝点酒放松一下很正常啊。”
“不是酒味。”克尼希眉头微皱,鼻尖轻动几下,接着眉头越来越皱,他撩开刘海,眼里尽是困惑:“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啊哈!你不会是易感期快到了吧,怎么这么敏感。”
“还是说,你是A同?”
说到最后,格雷特搓搓手臂,一阵恶寒。
正常来说,alpha作为联邦的掠夺者和支配者,对同类总是带着淡淡的抵触,严重的只有稍微靠近就会呕吐不止。
像是今天克尼希的行为就有点过头了。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变态,克尼希退后一步,重新低着头道:“抱歉,我真的只是觉得有股味道很奇怪,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
格雷特听到这来了精神,他竖起耳朵,连动作都放缓了。
程时茶否认:“这不是我信息素的味道,应该是不小心蹭上了其他omega的味道。”
克尼希歪头,有些疑惑的样子,最终还是默默走回了房间。
格雷特靠近程时茶,开玩笑道:“有漂亮的omega也不介绍给舍友,下次一起去酒吧玩啊。”
格雷特没指望程时茶会答应,程时茶平时总是早出晚归,沉默寡言,他之前以为舍友爱玩,可总成绩第一的名次告诉他想多了。
这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第一次开口邀请。
另一个陌生alpha的靠近,让程时茶有种领地被侵犯的不悦,更别说刚锻炼完的alpha浑身都散发着呛鼻的硝烟味。
她只想赶快洗漱完睡个好觉。
于是她敷衍道:“好啊,下次再说。”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格雷特拼命想从中捕捉另一个alpha的味道。
是冷淡疏离的檀香。
耳膜鼓动,眼前有些眩晕,他捂住了眼。
好半晌,他拿开了手,睫羽湿润,褐色的眼睛泛着水渍。
他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