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觉得恐惧的,他们恐惧改变,不敢面对‘异见’。
李显听了,直愣愣地看着韦淇,没想到妻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只因为男女之分,便是云泥之别。
韦淇苦笑一下,说:“裹儿身上流淌着与润儿一样的血脉,一样由我们二人抚养长大,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我一直为他们兄妹的未来而煎熬苦闷,一直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但我没找到,只能眼重茂高她一等,重福高她一
裹儿因是女儿身,无论她才学多好,能力多强,但是润儿高她一等,重俊高她一等,等
可是
比宫人的孩子地位还低?
,妾身是你相濡以沫的妻子,是大唐的皇后,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怎么会韦淇说着掩面痛哭,她想起了父母弟弟,想起了重润仙蕙遭谮,想起了房州岁月这话也勾得李显双眼酸涩
,不觉滴下泪来,夫妻对泣。
殿外的重润顿住脚步,缓缓摇头,又悄悄退出来,眼圈都红了。他对宫人说:"今日的事情,谁若说出去,我就杀了谁。"说罢,便离开迎仙宫。
宫人来了。
他回到鹿宫院,命人去请魏元忠。魏元忠听到邵王来请,顶着脑门上的青紫红肿跟着活血化瘀的上好药膏拿来给魏相公。
重润收拾好心情,见魏元忠进来,热情地笑道:“魏相公来了,上茶。来人,去将那盒魏相公连道:"不敢。"宫女上了茶,领着宫人退下去。知道陛下要任安乐公主为吏部侍郎了吗?"
重润与魏元忠就着茶寒暄起来,倒是魏元忠见重润神色平静,先沉不住气,问:"殿下来了一位安乐公主,这李唐的江山将来怎办啊!
急道:”下,公主在部,方方不响大避居上阳宫,朝堂又魏元忠捶胸顿足,双目流泪,道:“我受先帝恩德,已是对不起先帝,现在又........"重润听了,叹了一口气,指着身处的宫殿,问:"魏相公,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魏元忠回:“鹿宫院。
重润道:"对,这是鹿宫院,从这儿到迎仙宫,比玄武门更近,更便捷!这是陛下和皇后安置我住这里的。
魏元忠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重润。重润缓声道:"陛下是一位父亲,更是大唐的皇帝。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爱大唐。
你们心里明白,裹儿她正直、能干、清廉、宽厚,陛下也知道,所以陛下希望裹儿出来任职,给朝廷带来一阵清风。
魏元忠盯着重润,说:"这也是殿下的意思?"
重润点点头又摇摇头,
况:"这也许是上天的意思。"
魏元忠说:"殿下,若安乐公主.....殿下何以面对列宗列祖?"重润奇怪地看了眼魏元忠,疑惑道:"魏相公,难道不知道陛下要立我为太子了吗?"魏元忠惊得站起来,急道:
"真的?
重润颔首:
“当然是真的,但在裹儿的事情之后。裹儿的事一日没有定下,就一日不立太子。
还有
朝中老臣,对李唐忠心耿耿,陛下从未怀疑你的忠诚。重润扶额,转身从书房的桌案上拿了一本奏本,一面递给魏元忠,一面说:“魏相公是人,因为各种缘故,未行,但雕版料子
陛下前几日便将这本奏疏给我了。这是我们一家刚从房州回来没多久,裹儿上书圣匠、油墨都备好了。
哦,还是裹儿提醒陛下立我为太子,又建议此事交给我去做。"魏元忠看完,默然无语。
重润笑了一下,道:“魏相公,陛下、裹儿和我都致力开创一代盛世,让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田耕,有书读的盛世
魏相公,你们太狭隘了,裹儿不是圣人,也不是姑母,她只是她,是李唐的公主,是大唐的女儿
魏相公忠诚干练,为高宗圣人两代帝王所敬重,陛下亦多依仗你,更是指着你的奏本对我说,这是我家股肱之臣。魏公若弃官,将置陛下于何地?重润一席话说得魏元忠满面羞惭,眼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