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如我明天就把你给发卖了!”
大气也不敢喘,暗自蛐蛐庶宿主不能发卖嫡系统,2023表面上倒是静如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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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仿佛不是普通人家的小郎君,把邹娘子捡回来的人扶到大木桶里,哑郎看着对方细皮嫩肉的身体疑惑。
手上肩上都没什么干过粗活的痕迹,头发虽然乱糟糟的,却不是枯草似的一把。身上还带着些若有似无的香气,哑郎认识这种味道,这是邹娘子犹豫了一阵子也没舍得买的掺了珍珠粉和花露的牛乳胰子。
对方必定是被娇生惯养大的,哑郎想,可是对方怎么又流落到这种境地。要是自己能说话就好了,哑郎提着壶往大木桶里注水,问问对方叫什么住在哪里,打探出些东西,也好让邹娘子少操些心。
“好烫……”
光顾着想事情,哑郎听到对方喊烫的时候已经把一壶热水都浇了进去,眼看新来的小郎君满身都被热水激得通红,哑郎刚要浇几瓢冷水进去,对方却使劲扑腾开了他的手。
“不要你!”头上顶着胰子沫也不管,这小郎君说着便要翻到桶外面:“找……找妻主!”
妻主?哑郎一愣,对方看着不过十六七的光景,却已经早早许好人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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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黎正想着宁音性格稳妥,照顾个人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人还没走到床边,宁音便又叩响了主屋的门。
“怎么了?”
心想不会是又有什么麻烦事吧,邹黎一开门就看到宁音和他身后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郎君。
快进来说,邹黎看见宁音的额发衣襟都弄得湿漉漉一片,青州城昼夜温差颇大,万一感冒可要吃上不少苦头。
宁音后面跟着的小郎君则更是危险,古代哪有条件让人几分钟就吹干头发,眼看着成串的水珠子顺着他的发梢往地上掉,邹黎仿佛已经见到对方鼻涕连天要死不活而她又出于人道主义不得不花钱求医问药的艰难处境。
“……”
带着新来的进屋,沉默一阵,宁音委婉地表示,也许,可能,大概,邹娘子现在就要给小郎君找个大夫。
“你觉得……他有点迟钝?”
啥意思,邹黎满脸问号。
宁音连写带比划地在她面前解释许久,邹黎才弄明白宁音刚才帮人洗澡时发生了什么。
“你说这小郎君翻来覆去只会讲几句话,不要旁人啊要找妻主之类的,而且不会自己穿衣裳,你帮他他帮倒忙?”
完蛋,邹黎心凉了半截,难道她发现这小郎君时对方不说话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说不明白话?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转过脸对着新捡来的,邹黎力求让自己慈祥如幼稚园园长:“还记得自己几岁吗?”
“昭……昭……”
哼哼唧唧蹦不出来多少有用信息,新捡来的小郎君想了半天也只记起一个单字。
闭了闭眼,再不需要怀疑什么了,邹黎不得不接受了她捡了个美貌小傻子回来的惨淡现实。
“你们……你和小昭……先休息吧。”
叹了口气,盘算手里的钱还能支撑多久,邹黎此时此刻只觉得无比心累:“宁音,买回来的被褥不够,你看看晚上两个人怎么睡觉方便。”
“不走!”像是被邹黎的话刺到,小郎君忽然用力推开身边的宁音:“坏人!”
“要妻主!”仿佛熊瞎子见了蜂蜜两眼放光,小昭抓住邹黎便死活不肯放手,一整个人都缠到她身上:“要妻主!”
“我和他可是今晚才第一次见,你别误会。”
像是被树袋熊死死抱住,撕巴半天也没把人弄下来,满头冒汗,邹黎条件反射般和宁音解释:“他看着才多大,我就是谈年下也不至于找未成年的我是有底线的!”
“妻主!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走!”赖在邹黎身上,把声量放到最大,小昭敌意十足地盯着宁音:“水烫!故意!抢妻主!”
“不走不走不走不走不——”
魔音贯耳犹如一万只公鸡打鸣,再加上小昭压在邹黎脖子上的重量让人喘气困难,差一点就要憋得翻白眼了,邹黎忍无可忍。
不走就不走,反手捂住小昭的嘴,耳边重获清净,邹黎掐着对方的胳膊硬是把人撕了下来。
“行行行,那就都在一起睡!”
两人房和三人房没多大区别,单人间和两人房却差距巨大,揉了揉眉心,邹黎叫宁音把他的被子枕头都搬过来:“今天只买了两套被褥,让你们挤一床也太难受,这样,我们一起打地铺,正好还能匀出床单叠起来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