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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另一个年轻男子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中年男人让老先生张嘴,勉强喝点水,再把七八粒药含在嘴里。少倾,老先生呼吸慢下来,脸上痛苦之色有所减缓。

瞧见这一幕,众人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处传来,中年男人脸上终有了笑容,将手里的矿泉水递回年轻男子。

四处看了看又回头问:“毕正,刚才那位小姐走了?”

*

从面试时间不超过15分钟,加上人事主管脸上敷衍的笑容,以及最后一句硬邦邦的“有消息后会通知梁小姐”来看,梁芝欢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可惜了,这栋办公楼离她租的房子真得很近啊!

梁芝欢为自己惋惜,走路心不在焉,就在出公司门口时差点撞上一个人。她抬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说了声“不好意思”,连样子都没记下便走了。

“速效救心丸?”

这个称呼令她一顿,停下脚步回头,一张年轻的男性面孔迟疑地看着她。

刚才只认出她的包,毕正这下确定她正是在楼下施以援手的那位小姐。

毕正脸上展露一丝礼貌的微笑,客气的地说:“谢谢你的药!刚刚那位老先生是我朋友的父亲。”

梁芝欢意兴阑珊地“哦”了一下,扯了扯嘴角,算是不用谢。

眼看这位小姐漠然离去,毕正默默地把之前定义的“热心肠”改为“冷漠的热心肠”。

刚好人事主管在跟前台交代事情,他多管闲事地凑上去,看到一份有她扎着马尾头像的简历。

“招什么人?”

“刘董要给总经理换一个助理。”

毕正听了没再多问。

晚上,他被潘柏雷叫去酒吧喝酒。

“潘大少爷这是为哪位红颜知己借酒浇愁?”

毕正脱掉西装外套,妥帖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后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叠于胸前。

潘柏雷切了一声,拉开一听啤酒,啪地放在他面前。

“你才认识我?我什么时候为女人喝酒浇愁过?”

“我开车来的。”

“帮你叫代驾。”

“你才认识我?我的车会给别人开?”

潘柏雷一副受不了他的嫌弃。

他最无法理解一个大男人,居然洁癖严重到这个地步。

“被你爸训了?”

潘柏雷痛心疾首:“你说,为什么每次老头子心脏出问题就要对我逼婚?好像我一结婚就能治好他的病!”

“董事长老来得子,你作为他的宝贝儿子,你的幸福确实是他的良药。”

“我现在过得哪里不幸福?他就是要逼我按照他规划的人生轨迹,过没意思的生活,自己给自己气病了还丢锅给我。”

毕正揉了揉眉尾,不想跟他继续辩论这个话题。

该说的话这两年没白说,可惜柏雷还是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他打定主意这辈子不要被婚姻束缚,任凭他磨破嘴皮也改变不了一丝一毫。

“听说你舅舅在帮你物色新助理?”毕正挑了挑眉毛,转移话题。

他不是没听过办公室的风言风语,上任助理似乎跟他暧昧不清。

潘柏雷观其色,会其意,连忙自我澄清。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助理下手?”

那张绯闻女主妩媚的脸庞在毕正眼前一晃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清秀冷淡的表情。

很奇怪,当看到她的背影时,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事发当场,他明明只注意到她手里的包。

“今天那位出药相助的小姐,碰巧来公司应征了。”

“靠……”潘柏雷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笑容,眼里带着一丝兴奋。

“长得怎么样?”

“你需要关心草的样子吗?”毕正蹙眉。

“好歹要朝夕相对。”

“大少爷,你一个礼拜呆在公司的时间加起来有一天吗?”

“你有劲嘛?故意吊我胃口……呃......”

毕正站起身,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人家正经女孩,我怕被你祸害。”

“你好样的!”

潘柏雷恨得牙痒,酒也不喝了,缠着毕正送他回家。

毕正也不推辞,只是任凭他在车上如何求爷爷告奶奶,始终不肯定把“梁芝欢”三个字透露给他。

潘柏雷下车的时候,一气不吭,重重地甩上了车门。

潘柏雷今年二十六岁,两年前从英国某大学念完硕士回国。

潘父年过四十才得此一子,从小宠爱,疏于管束,以致他生性懒散、沉迷享乐,在学业与事业上毫无进取心。

潘父大半辈子苦心经营,小有成就,也没对儿子有过高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