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是否要搬来正院与我同住,若是父亲发现我们分开住,怕是会不高兴。”
严立儒并未应下,反而目光沉沉地看向方玉:“你觉得父亲会因此斥责我吗?”
方玉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严立儒的眼神让她有种秘密被人窥探的感觉,她赶忙移开目光,强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夫君不必放在心上。”
之后几口,方玉一直让人盯着如慧,让他们将如慧与严立儒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如实上报。
第一日,她得知严立儒在书房里教如慧写字。第二日,如慧为严立儒做了上不得台面的萝卜糕,她让严立儒吃,严立儒就吃了。
第三日,如慧进了严立儒的卧房为他收拾床榻,虽说很快便出来了,但以前从未有丫鬟敢踏入他的卧房。第四日.……
每日来汇报的严立儒院子里的小斯见夫人恨不得生撕了他的模样,不敢再说下去了。
虽然老爷和那如慧姑娘没有做过什么逾越之事,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老爷对那位姑娘甚是喜爱,怕是不久之后,这府里就会有一位姨娘了。
“贱人、贱人、贱人!陈慧,你这个贱人!"方玉发疯似的将房间里的摆设都砸了。
丫鬟们只敢在外面守着,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吴叔,你出来。“方玉砸完了东西,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突然出声。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姑娘有何吩咐?”
“你去杀了那个如慧,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被称为吴叔的老者冷淡地拒绝道:“侯爷只让属下保护姑娘,杀人不在属下职责之内。”
说完,人就消失了。
方玉被气得差点一头栽倒,她咬着牙恨恨道:“你当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不能在府里处置那个小贱人,那就只能将人引出府。只要出了府,把人弄死了,严立儒就不会再追究了。她很了解这个男人,就算是他放在心里多年的陈慧,见到她没救了,他便会立刻放弃。
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心里最看重的只有权势。而她爹能够给他权势,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娶了她。就算他爱了陈慧多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来迟一步,只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方玉下定决心之后,反而没有那么愤怒了。面对一个迟早会死的人,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第二日就是他们夫妻二人约定将严呈放出来的日子。方玉满心期待着严立儒归家,以为等他回来儿子就能从祠堂里出来了。
谁知严立儒归家之后竞黑着脸拎着棍子去了祠堂,她听到下人的汇报后吓得赶忙往祠堂赶。
她赶到祠堂时,严呈正被小厮们押着,人已经挨了好几棍。
严立儒年轻时候尝试过练武,可惜并无天赋,只能算是个不入流的武者。但也好过耽于酒色的严呈。这次他丝毫没有留手,棍子打在严呈身上,那声音让人胆寒。“夫君这是做什么,呈儿已经被关了半个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方玉上前抱住严立儒的手。“做错了什么?"严立儒强压怒气将方玉甩开,让小斯们都退出去才又开口,“这孽障有没有告诉过你,那头活尸快进阶了?”
“怎么可能?“母子二人同时发出惊呼。
“你不知道?“严立儒怒视儿子。
严呈惨白着脸色摇头:“不知道,这不可能啊,外祖父明明说过,活尸只吃寻常人的血肉是不会进阶的。”方玉恍然大悟:“难道是那头活尸要进阶了,这才不受呈儿的控制,自己跑出去了?”
见儿子并不像是知情不报故意隐瞒,严立儒总算没有方才那么生气。
又听方玉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了何事,惹得你大动肝火?”
严立儒吐了口气:“刑部昨日抓到一头活尸,已经就地斩杀处置了,结果今日又发生了活尸伤人案。”显然,薛明堂抓住的那头活尸并不是严呈母子养的那头失去控制的活尸。
后来他也招来薛明堂问过了,被抓的活尸只有一阶,分明是刚刚被制造出来的。
能够在短时间内制造活尸,而且还知道声东击西,显然是那头二阶活尸开始朝着三阶提升了。
无论妖魔鬼怪,三境之后便进入了不同的层次,活尸会产生智慧。
他必须要在那头活尸进阶之前将它处理掉,幸而薛明堂还算有些能耐,这些时日虽然并未摸到那头二阶活尸的踪迹,但也没有再死过人,他还能勉强将这案子压下来。即便这件事严呈并不知情,但也不妨碍严立儒看他不顺眼,严呈出祠堂的日子遥遥无期,方玉也不敢求情了。严立儒回到院子时,院中的两名丫鬟正在与如慧说刚才发生的事,另一名还在问如慧:“如慧姐姐,你到底是如何泡的茶,喝了你的茶,老爷就不肯喝别人沏的茶了。”如慧笑着回道:“都是寻常的步骤,没什么特别的。”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像刀口一样的红痕,不过消退的很快,就快瞧不见了。
见严立儒回来了,另外两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