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且极其护短,故而沐霖虽然不满严呈的态度,但也忍了下来。
同桌的另一位大理寺卿家的公子笑道:“沐霖若是心仪,不妨去结识一下那位姑娘,免得日后后悔。”沐霖被他说得有些心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朝阿缠的位置走了过去。
身后一群人笑吟吟地看着,只有严呈皮笑肉不笑地轻嗤一声。
沐霖走过来的时候,阿缠正拿着一块八珍糕小口地吃着,这家茶楼的八珍糕很是香甜,她心里想着一会儿走的时候可以买些回去。
“姑娘安好。”
听到声音,阿缠转过头,就见桌旁杵着个人。那是一位年轻公子,年纪应该不大,脸上还有未褪去的青涩,但眼神澄澈,倒不像是纨绔子弟。“公子有事吗?“阿缠放下手中的糕点,疑惑地问。沐霖面颊微热,心想这位姑娘的声音可真好听。他朝阿缠行了一礼,开口道:“在下沐霖,礼部尚书之子,不知、不知能否坐在这里?”
阿缠看了眼周围,并不是没有空位置。
倒是眼前这位公子说完话之后,整张脸都红透了,她觉得有趣,便点点头:“公子请坐。”
沐霖心中一喜,刚刚坐下,正想着说些什么,就见阿缠转头看向窗外。
他也跟着看了过去,却见一队明镜司卫骑着龙血马停在了晋阳侯府外。
阿缠看到了在队伍最前面,骑在体型最高大的那匹龙血马身上的白休命。
他今日穿着大红官袍,金冠束发,腰挎长刀,衬得他越发利落英挺。
白休命坐在马上,身后随行的下属上前拍门。门房听说这群人是来找侯爷的,不敢耽搁,赶忙往府里跑。
此时晋阳侯正在书房中查看儿子薛昭的功课,听到管家说明镜司镇抚使带人上门了,心中一沉,放下手中的文章匆匆走出门。
薛昭也跟在了后面。
白休命没等多久,就看见了一身常服的晋阳侯与其名义上的继子一同走了出来。
两人不但容貌相似,连走路姿势都极为相像,若说不是亲生父子,恐怕都没有人信。
薛昭毕竟年轻,没见过这种场面,脸一直紧绷着,晋阳侯却显得沉稳许多。
见他出来后白休命依旧稳坐龙血马上,晋阳侯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但很好的被掩饰住了:“不知白大人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本官受人所托,来找侯爷要一样东西。”“哦?不知是什么东西?”
“侯爷的原配,林氏的嫁妆。”
晋阳侯脸色顿时一变,看向白休命的目光惊疑不定。“白大人莫不是在与本侯说笑?你是以何等身份,来要本侯亡妻的嫁妆?”
“本官替季婵来要她亡母的嫁妆,应该不算过分?”晋阳侯拧起眉,似乎是没想到被赶出家门的女儿还有这等本事,竞然能请动白休命。
晋阳侯不语,薛昭却有些沉不住气,他上前一步大声道:“白大人好没道理,那季婵乃是林氏与人通奸所出,她有什么资格……”
话还未落,薛昭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晋阳侯脸色一变,隔空与白休命过了一招,总算是接到了儿子。然而才将薛昭放到地上,就见他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软倒在地。
白休命下了马,轻轻弹掉袖子上的灰:“晋阳侯的家教可不太好。”
晋阳侯脸色铁青,儿子被人重伤,对方还在说风凉话。他忍了又忍,咬牙道:“白大人何必与小儿一般见识?”
白休命轻笑一声:“总要让令公子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晋阳侯说是吗?”
见晋阳侯不答,白休命眼中笑意转冷:“看起来,晋阳侯是想要与本官切磋一番?”
“白大人说笑了。"晋阳侯抱起薛昭,顿了顿,终于开口道,“既然白大人是来取亡妻嫁妆的,还请入府。”白休命带人进了晋阳侯府,侯夫人薛氏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儿子,整个人都在发抖。“侯爷,这是怎么了?”
“受了内伤,让管家请大夫来。”
薛氏赶忙叫了管家过来,等一切都吩咐妥当,她看着不远处那些气势凶戾的明镜司卫,低声问晋阳侯:“侯爷,这些人是?”
晋阳侯沉默许久才答道:“他们是来取林氏嫁妆的,你拿着她的嫁妆单子将一应物什清点出来,务必不要少。”薛氏不解:“为什么,他们怎么会来要林氏的嫁妆?”林氏出嫁的时候,林家正值鼎盛,她的陪嫁自是不少。自从季婵被赶出侯府之后,这些东西就全都落入了薛氏手中。
即使薛家这些年逐渐发迹,薛氏的嫁妆却也不及林氏的十之一二,这么一大笔银子,她如何舍得给出去。“还不是季婵那孽女……”晋阳侯见白休命看了过来,不再多说,薛氏却变了脸色。
她可是记得,花朝节那日季婵与她说过的话。薛氏当时听了那番话确实被哄住了,但后面季婵没了动静,她以为自己是被个小丫头骗了。
谁知不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