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和我有缘才肯把这簪子卖给我的,我帮你戴上。”
玉簪雕的是随形云纹,和带着华丽的嵌宝石金簪的小林氏其实不是很相配,但小林氏却不停用手去摸玉簪,显然女儿的礼物她很喜欢。
或许是觉得女儿懂事了,知道买礼物哄她,不管送什么她都开心吧。
赵闻月的心情好了,小林氏的脸上就有了笑。她专门为女儿去挑了枝花,让她去给花神娘娘上香,这一次赵闻月总算是听话了。
见阿缠眼巴巴在旁边看着,小林氏招手让她过来,等她走近了,塞了两锭银子给阿缠:“别在这儿站着,去周围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回来。”
她今日带阿缠过来,主要是露个脸,动了心思的,到时候自然会找人打听。
阿缠收了小林氏的银子,听话地去了。
她对赵闻月买的那玉簪还挺感兴趣,按照丫鬟说的位置找了过去,可那里根本没有卖玉簪的。
她心中奇怪,找旁边卖绒花的老板打听。
“老板,刚才这里摆摊卖玉簪的人呢?”
老板头也不抬地回道:“哦,他啊,已经收摊了,就过来摆了一会儿。”
“那摊位上的玉簪很好卖吗?”
“没有吧,就卖了一根,那老头还跟买簪子的姑娘嘀嘀咕咕说了说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姑娘哄得眉开眼笑,直接掏了五两银子,我看八成是被骗了。”
阿缠沉吟,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那人怎么像是冲着赵闻月去的?
再问那摊位老板的下落,对方也不知道了,她只能作罢。
她又在各个摊位前转了一圈,见有人卖百花糕,便也跟着买了些,回去的路上,又见到有人卖糖炒栗子,也买了一兜。
只是不巧,回去找小林氏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薛氏。
这次,薛氏身边只带着个丫鬟,没有跟着别人。
所谓冤家路窄,两个人看到了对方,谁都没有避让。
倒是薛氏的丫鬟站了出来,不客气地说:“姑娘挡了我们侯夫人的路,还不快让开。”
侯夫人,这称呼若是让季婵听到了,一定会很难过,阿缠忍不住想,薛氏还真了解季婵,知道哪里痛就戳哪里。
可惜,她那个心肠软的姑娘,已经死了。
“巧了,我找侯夫人有话要说。”
薛氏看着面前不卑不亢,连嘴角的笑容都没落下的阿缠,微眯起眼。
她左右看了看,见旁边树下没人,率先走了过去,阿缠也跟了上去。
“有什么话,说吧。”
“我娘的嫁妆还留在侯府,希望侯夫人得空的时候,让人给我送来。”阿缠直接了当,找薛氏要林氏的嫁妆。
薛氏轻嗤一声:“你是你什么身份来要求我的?你娘与人通奸,她早被侯府除名,她的嫁妆也是属于侯府的。”
“是吗,那我就只好去敲登闻鼓了。让我想想,告什么好呢?就告晋阳侯无视法规,妄想以奸生子充为嫡子,继承侯府。”阿缠说着笑了起来,凑到薛氏耳边低喃,“你儿子,不但当不上侯府世子,以后连门恐怕都出不去了。还有你女儿,你猜她会不会羞愤自尽?”
阿缠知道,大夏的爵位继承,兄死弟继,嫡死庶继,甚至旁系血亲也能继承,但奸生子不在此列。
“你敢!”薛氏暴怒。
“我当然敢。”阿缠的话就像是往薛氏心里扎针一样,“你让我不好过,那我就只好让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你说我娘和人通奸,可你们却找不到奸夫。我说你与晋阳侯苟且,你的一双儿女都是证据。”
薛氏掐着自己的掌心,总算是找回了神智。
她冷哼一声:“自以为是,你以为有人会信你吗?就算有人相信,他们也不敢帮你说话。”
阿缠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轻颤着,说出的话差点把躲在树上的明镜司卫吓得掉了下来。
她说:“别人不敢帮我,但白大人可舍不得不帮我。”
薛氏眼神顿变,想到了弟弟之前对她说的话。季婵不知道怎么与明镜司搭上了关系,他之前说的是明镜司的千户封旸,可到了季婵口中,却成了镇抚使白休命?
而且言语之间,尽是暧昧。
“季婵,你可不要为了那点嫁妆,胡乱攀扯你惹不起的人。”
“比不上侯夫人,我与白大人,最多算得上有了肌肤之亲。不像侯夫人,还给侯爷生了两个孩子呢。”
阿缠心想,人类女子被男子碰了一下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她挨了那男人一鞭子,皮开肉绽,也算是碰了,怎么不叫肌肤之亲呢?
他不让自己利用封旸,那就利用他的名声好了,反正薛氏也不敢去问他。可惜没能问出他的名字,不然还能更真实点。
见阿缠越说越离谱,上面躲着的明镜司卫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