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在这边待上一段时间的事告诉了陈鹤龄女士。
听了,陈鹤龄女士没有太大的反应,在陈添说他要娶黎艾时她就知道这人不要命了,“他自己找死,不用管他,找批雇佣兵,保护好黎艾,别让她受牵连。”“收到。”
挂断电话,闻修言收起手机,朝吧台后的工作间走去。在门口,他敲了敲门,“黎小姐。”
黎艾给他开了门,手里夹着根细烟,屋里的烟飘出去,呛得闻修言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抽烟抽得有多猛,就这会儿时间烟味这么重。
“他走了?"黎艾问,视线往吧台处扫了扫。“走了。”
“你能帮我摆脱他的视线出岛吗?”
闻修言如实回答:“大概不能,但我会尽力去试一试。”
“谢谢。“黎艾靠在门上用力吸了口烟,烟丝快速燃烧,只剩下最后一小节,黎艾吐出烟,将烟头摁灭,丢掉,重新回到吧台。
“Daisy,give me the wine list.(黛西,把酒单给我。)″
她想要足够饱和的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陈添。过去的二十五天,他不在,她一直很放任自己想他,现在他就在这里,她不希望自己再去想他,那是种折磨。一时半会儿逃不走,陈添又偏要跟她耗着,但他们之间的问题越耗下去越无解,她清楚自己绝对不会妥协,不会再和他在一起,陈添应该足够了解这一点才对,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一天不回去,难道他就在这边跟她一直耗下去?耗一年?耗十年?耗一辈子?
这怎么可能?
但他又那么肯定地说他耗得起。
她真的怎么都想不通。
陈添这个人,一旦决定去做什么,那一定是他有足够的把握。
她不知道他是在感情里犯了糊涂,还是真的有把握她会跟他回去。
不对。
黎艾忽然意识到,现在她都不清楚陈添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并不想她再回到他身边,完全就只是想报复她折磨她?
如果是这样,那还说得通,可是……直觉告诉她,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说不去想他,却想他想到大脑都混乱,黎艾甩了甩头,想把那些关于他的念头全抛出去,反正也想不明白,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她深吸一口气,拿来一颗柠檬,专心切柠檬。切东西这么危险的事,她竟然切着切着走了神,思绪又飘到了陈添身上,将她思绪拉回的是指尖传来的疼痛感,她切到了手。
“嘶…她倒吸一口凉皮,握住指尖。
都说十指连心,切到手指,她心里也跟着钝钝的发疼。她因为走神切到手,又因为走神而没用多少力,只是轻微划伤了指尖,但流了好多血,怎么止都止不住。在不知道是多少次拿纸去擦血却发现还是擦不干净时,她的情绪忽然间绷断,眼泪毫无预兆地就砸了下来。去拿创可贴回来的闻修言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是第一次见到她哭,整个人愣了两秒。
她的面具还覆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一颗又一颗的眼泪从她低垂的双眸中落下来。闻修言犹豫片刻,拿着创可贴上前,帮她将伤口贴好。被触碰,黎艾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毫无反应,始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失神般的落着泪。
为她贴好创可贴,闻修言很有分寸感地往后退了一步,“黎小姐,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黎艾摇头,将头偏到一旁取下面具,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又将面具重新戴上,转头对着点酒单开始调酒。闻修言不了解她和陈添之间的感情,没有立场开口说什么,安静地退至一旁。
这天,黎艾还是比以往提前离开了酒吧。
她希望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但她实在做不到,状态并不适合继续调酒,甜酒都能给人调成苦的。她开车回去。
酒吧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近,即便是晚上完全不堵车的情况,也要开二十多分钟。
到海边公路时,月亮从云层后透出,银辉洒在海面,粼《《浮光似银河坠落,银色月光与蓝色荧光汇成的银河。看着海面隐隐浮现的那抹蓝色,黎艾蓦地一怔。在过去的二十五天里,她从没在这里看到过蓝眼泪。一种冥冥中的宿命感萦绕心头,黎艾失神般望着海面,全然忘记自己在开车。
等她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
“嘭一一”
车子撞向路边的一棵椰树。
巨大的撞击力让黎艾被重重甩出去,若非被安全带拉回来,此刻她一定已经头破血流。
虽没受外伤,但五脏六腑都像错了位,她疼得蜷缩在座位上无法动弹。
“黎小姐!”门外传来闻修言焦急的呐喊声。闻修言的车子一直跟在黎艾后面,看到她撞车,他立马下车飞奔了过来。
“黎小姐!“他用力拍打着窗户,试图拉开车门。黎艾忍着疼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