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灭。
魏如青理解,但她的理解也仅限于此了。倘若这位还有下次,如她所说,她一个光脚的,比对方更豁得出去。
这次能全身而退,还需要感谢一个人,若没有他,揪不出方妈妈为二姑娘办事的理由。
过两日得空,得好好地感过佟大哥。
次日,难得连着两日凉爽,天上落起了小雨。
大姑娘脸还未消肿便没有上早课,先生没有来,倒是二姑娘来了。
还端来了好多点心呢。
“都是我亲手做的,姐姐尝尝可对胃口。”打开食盒,绿的粉的白的黄的,好多种类。
阿兰挑了一块粉的尝,眼珠子晶亮:“唔……好好吃!君华,你手艺真好!”
孙君华笑起来:“姐姐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常做了送来。”
阿兰:“好啊!”吃得眉梢飞扬,招招手,“魏姐姐,你也尝尝,可好吃了!”
魏如青放下手里的花剪子,从她手里叼了一块进嘴:“唔,甜而不腻,甚是可口,好像……还带有一丝荷花的清香。”
孙君华:“魏娘子好厉害的舌头,我只放了一点点荷花,就被你尝出来。”
魏如青笑道:“与花有关的,自是瞒不过奴婢。”
两姐妹按下不快,有说有笑地吃着糕点。外头小雨淅淅沥沥,鸟儿鸣唱,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境。
二姑娘亲自做了点心送来,便是来示好的,想要讲和。
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如青也很乐意给她面子,今儿漂亮话可说了不少。
大家和解。
只是,春香似乎还是看她不大顺眼。
“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偷了你银子,怎么就没个好脸?”
屋檐下,魏如青想借过,偏春香杵着不让道:“你欺负我们家姑娘,我干嘛要给你好脸。”
魏如青失笑:“我怎么欺负她了。”
春香:“我哪知道,那天你们说话,又没许我听。反正我家姑娘一直哭,哭到晚上还在哭。”
魏如青:“哟,你可真是个忠仆呢。”
春香倒自豪起来:“哼,我跟我们家姑娘十来年的感情了,我打小就伺候她。”
魏如青:“是嘛,看不出呀,相处这么多年,怎的半点聪明劲儿也没沾上。”
春香:“你!”
魏如青:“连齐靖这种人你都说好,你能聪明到哪儿去。”
说罢用力一挤,硬挤了过去。
春香气急败坏,跺脚:“你这人也太口无遮拦了,齐首尊是你随便能说的么,小心给府里惹了祸!”
嘶……
说得也是,齐靖心眼儿那么小,万一计较起来,可没她的好处。
魏如青顿住脚步,点了个头:“嗯,你说得很对,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提齐大人,也望你别在我面前提他,听得烦。”
春香:“嘁,你想听我还不乐意提呢。”
什么人呀,眼瞎。
雨小了,魏如青赶着出府,去买些谢礼,明儿专程去谢过佟大哥。
……
次日,国公府花园。
“首尊大人,要不还是把他喊过来,省得您亲自走一趟。”
大少爷孙书明如是道。
齐靖摇着扇子,却只管往前去:“左右也是闲,走走无妨。”
孙书明一路奉陪,这心里头砰砰砰地敲着鼓。
今儿这位星罗司首尊亲自造访,父亲恰有事外出,只得他来接待,紧张得他满头汗,生怕那里出了错。
齐首尊来府里并非查案,只是因为听说他闵国公府的护卫长功夫了得,特地找过来切磋切磋。
齐首尊不单足智,身手也是不俗的,只是出手的次数不多,不知到底深浅如何。
今儿也不知刮的什么风,他突然说要和佟向荣切磋,若是赢了还好,若是佟向荣脑子不够活,敢赢齐靖一招两式……
齐靖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靠猜,若是觉得折了面子,于闵国公府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个时候,佟向荣应该在班房休息。
孙书明指了路,两人一直进了后院,往护卫值守的班房去。
隔着老远便瞧见一群护卫围在班房院子里说笑,佟向荣站在中间,一脸笑眯眯的。
他对面则站着一个女子,手里拎着酒坛子和一个纸包。
魏如青今儿特地来给佟向荣致谢,带了上好的酒水和茶叶,本想避着人的,不巧撞上一群护卫换班,一窝蜂涌到班房来。
“哟,魏娘子这酒可好着呢,舍得拿来送我们佟哥?看来,咱哥可是帮了你大忙哟。”
魏如青大大方方:“佟大哥心肠好,帮了我好几次。这点酒不过是聊表心意,各位大哥也辛苦了,若喜欢这酒,改明儿我再买两坛给大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