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星礼离开的这阶段,苏墨不是没有想尽办法去寻过童怡然。
甚至,苏墨其实多次都能感受得到,戴星礼似乎很想对她说些什么,且还是有关于童怡然的。
可想要见一面童怡然实在是太难了。
苏墨又能感受得到,童怡然其实是在躲着自己。
可能有些情况苏墨无法去明白——为什么童怡然要躲?
他们可以谈谈。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还想去问,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小绅士,那个小精灵。
可是苏墨没有机会。
因为童怡然的躲,童怡然的避而不见。
再加上苏墨那一阶段在实验室的时间更多,两人间也几乎是超过了一年左右没有再见过。
而再一次见面,便是在了戴星礼那里。
心尖的酸几乎要去淹没掉苏墨的理智和那些刻在骨子中的绅士。
那个瞬间,他几乎很想去攥住童怡然的手腕,把人抵在墙角——前边是他,后边便是墙,让她无路可退的只能和他走。
他要去问,去听,让童怡然亲口告诉他,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到底还要怎么样,他又要怎么去修改,他们才能再次重新把那断掉的红线勾缠修补起。
可最终,那时的苏墨只是把指尖刺入掌心,在那越攥越紧的力道下,咽下了全部思绪,垂下眼睫。
不能那么做…
…
他想。
他的女孩,不应该如此被对待。
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在身边,而不是强势的拴住,画地为牢。
其实从南大那场演讲结束后,戴星礼也有问过靳斯言,有关于苏墨和童怡然之间的事。
但可惜,那会儿的靳斯言满心满眼的只想着戴星礼要如何回来,对于其他的东西,都直接选择了自动屏蔽。
就算是小行这个属下想要找到他们的这位队长,上门去叫,都不一定能把人叫出来。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去看苏墨和童怡然,”靳斯言不太了解那两人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他从戴星礼的背后环住她,看着她照着镜子刷牙,和镜子中的她对视少顷,又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半磕着眸说:“就看苏墨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看童怡然的那颗心,到底是不是如磐石。”
看苏墨的柔情似水,能不能破开那宛如磐石般存在的屏障,把童怡然从中拽出。
戴星礼吐出嘴里的泡沫说:“我打算明天去看看童怡然,看看她……唔,你跟着去吗?”
话到一半,戴星礼把那‘孩子’两个字咽了下去,话尾不动声色的一转。
她还记得,童怡然那阵检查,肚子中的孩子大约是两个多了。
本是两人协商好,童怡然去打掉这个孩子。
可后来戴星礼
陷入了宋锦行的阴谋行动中,她抓取证据联合安然的反水,把人一并的送上庭审现场,对簿公堂,一直都没了什么时间去多看顾童怡然,也不知那个孩子到底是最终被流掉了,还是被童怡然……
戴星礼想起那天童怡然过来时,小腹平平,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靳斯言果真没有发现戴星礼这话中的那个转折点,听完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去,我在楼下等你。”
“嗯?”
戴星礼觉得靳斯言话语中的这话不对。
她最后漱了口水,吐出后又拿毛巾擦了下脸,最后抬手拍了拍靳斯言那环抱着的自己手臂:“楼上?怎么回事?”
“啊,忘了说,”闻言,靳斯言抬了下头,又在她耳边蹭了下说:“因为你不在,童怡然曾经寻过我,让我帮忙找一处比较幽静且安全的地方,她说她最近有些累,想要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休息下。”
“然后呢?”
“你知道,那阵我基本都蹲在了戴非离的实验室,那天恰好出来搬运点东西,就看到了这封来自于两天前的短信,我就打了电话回去,安排了小行。”
靳斯言说着,松开了一只手,变成了单手揽着戴星礼,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给戴星礼看:“地址应该是在……这里,小行有发过来,帝都南郊外新中季花
园区,九号楼五单元。”
戴星礼叹出口气,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累,就着靳斯言的手,把手机按了灭屏说:“看来,这件事在短暂时间是解决不了了。”
“唔,是吧,”两人对话到了这里,靳大少爷开始有点敷衍,他整个人都几乎是懒懒散散的挂在了戴星礼的身上,嗓音又沉又轻的还带着几分的困倦道:“公主殿下洗完没?驸马爷困了,可以申请抱着你睡吗?”
戴星礼啧了一声要把他的手拍掉,无情拒绝:“不可以。”
“可以呗。”
“不可。”
“不管,我不听。”
靳斯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