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三人快马加鞭赶制出的金属容器,毫无保留的,又直接丧心病狂的毁了两。
时间快的就像是夺命的赛跑——
寒霜降临的十一月底,距离九月又过去了两个月,也距离那戴星礼离开的所在地界,时空波动点最后的期限临近。
这整整两个月,苏墨都不知来回压进了多少上好的金属材质,戴非离又熬了多少的日夜,靳斯言又进了几次的医院。
实验室一片杂乱狼藉,甚至比之前还要混乱到,那种几乎将要无从下脚的地步。
最后,在摧毁了那整整将近十七个金属容器后,终于是有那么一次的侥幸,时空仪器成功的拽着属于靳斯言的意识,横跨了那不知多少的平行空间,把他倏然砸到了戴星礼所在的那个平行世界。
……他终于见到了他心有所念这么久的公主殿下。
可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时空跟他们开了一个万年玩笑,那是谁也没能料到再次开起时空大门的地点,竟然是在靳斯言的身上。
当时的空间,玫瑰鲜花到处的徐徐下落。
满厅宾客已然坐满,推杯换盏又去祝福眼前的这对新人。
靳斯言放眼望去扫了一圈,最终把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眼前他的公主殿下,身上。
他还没见过他的公主殿下穿着洁白婚纱的模样呢。
此时惊鸿一
见,如此惊艳此生。
于是他笑着去问:“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吗?”
然后他看到,戴星礼先哽咽了下,才艰难的弯了下唇角去说:“是。”
靳斯言闻言,也下弯了唇去回:“真好,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比这更大的。”
平常时,靳斯言就见不得他的公主掉那么一滴眼泪。
哭了怎么哄啊?
他想。
时间有限……哭了没法哄啊。
于是靳斯言只能是仓促却又徒劳的去跟眼前那仿佛直接化为泪人的小公主,去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说:别怕,不怕。
可是结果,那眼泪汹涌,几乎就要把靳斯言溺在了那里。
他无奈又心疼,可最终只能在那时空巨大拉扯与有限的时间内,呢呐同时又递送过去一个仓促的吻。
最后趁着他的公主殿下没留意,抓着她的手,主动把那把钥匙刺穿心口,毫不犹豫——
疼吗?
是疼的。
宛如摧心剖肝、乱箭穿心,撕心裂肺。
好歹意识附体,这个时空中的身体,便直接是在那个短暂的时间内,成为了他自己。
最后,金属容器终于承受不住两边时空扭转的巨大压力,加上戴星礼再一次的时空跃迁、大门打开,靳斯言只来得及看到戴星礼倒向自己,接下来的其他都在毫无防备与毫无预兆之下,就被生生的重拽回了原本的时空。
可睁
眼的那个瞬间,他却猛扶住心口,紧绷的神经在突突的跳动,几乎让靳斯言头疼欲裂。
叮叮当当的一阵金属线在那个瞬间被靳斯言扯动的乱响,还没等那金属容器之外站着的戴非离和苏墨去打开那控制的打开,就只见那忽然挣扎坐起的靳斯言,一口血毫无征兆的,就喷了那金属容器上面所罩的透明玻璃上一片。
刹那,一片的警报声顿时连绵的炸响了整个实验室!
靳斯言被连夜送进了急救室,索性并没有危急性命,可就是这么一次,还是让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各方人士,都差点吓的魂飞魄散。
“暂停,实验必须暂停,就算是你打算豁出命,我也不同意!”
然而谁也没想到,靳斯言再出了这急救室还没过半小时就苏醒起身,明摆着要回实验室,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戴非离,那个瞬间就炸了脾气。
可靳斯言却捂着心口,从未有过的惨白唇角微扬的开口第一句,就让戴非离一下僵在了原地。
因为他说:“我见到了星儿了。”
但接下来,无论靳斯言怎么去和戴非离僵持,再又一次开始新的实验时,靳斯言还是被对方生生的拖了整整三天后,才被重新放进的实验室。
而这一次,金属容器被戴非离调节了各处的数据,根据那时空仪器所持续所捕捉到的各处时空
点的其他能力,一次次的升级与加固。
双方空间的拉扯所带来的压力,终于是比之前以往减小了一多半。
而靳斯言,也成功的再一次见到了另一时空的戴星礼。
可时空的力量谁也无法估计,就算是有着一次次跟着数据对比和能量的捕捉,把那金属容器所升级加固,可那来自于虚无缥缈的时空之力,还是让人无以抵抗。
却偏生,靳斯言就是脾气执拗,任凭那金属容器再次承受不住的开始发出惊天警报,也任由戴非离在另一个时空中,手忙脚乱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