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程先生出差,路过一家拍卖行时恰好听闻合作伙伴讨论这家拍卖行中近来新进一批珍宝,其中有一批听闻是从那地界极致险恶却是珍宝一经出世便是天下无双的南海,来的白珍珠。
合作伙伴皆是多年老友,程先生为不扰他人兴,便随大众的一齐去了这家拍卖行。
本是打着看热闹的成分,却未想到那批白珍珠出来时,鬼使神差,程先生一抛千金的直接砸到了手。
他还记得,当时的合作伙伴还笑眯眯的调侃了他一句:“给家夫人带的?”
程先生却摇头,唇角是卷着一抹笑
的说:“给女儿。”
随后会帝都,刚下飞机便让助理直接带着他送去了那珍宝阁,细心定制。
本想等宋锦行生日时在赠送,但如今……
程先生能感觉到,自己那拿着手机的指尖都在控制不住的一步步攥紧,甚至骨节都因这过于的大力,而泛白的厉害!
他几乎狼狈的闭上眼。
大抵是手机这边的程先生良久没出声,电话那边的珍宝阁工作人员有些疑惑的唤了声:“程先生?”
程先生这才宛如那如梦初醒般倒吸了口气,几乎仓促的开口:“
不必了,不必了……手链,就赠送给贵阁吧。”
话音落下,程先生几乎是完全失礼的不等对方再回个一字半音,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我从未见过自己孩子陷害亲生母亲的,”面对戴星礼,程先生还能保持点自己的理智,可无人知晓他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纷乱。
他几乎心灰意冷的说:“她便……就随意戴小姐处理吧。”
视线从面前那小姑娘指尖上勾托的名片,程先生闭了闭眼最后道:“这件事还并不用到名片来交换,戴小姐请收起来吧。”
这本就是他们程氏欠戴星礼的,是他们的责任。
也许从一开始,他们程氏就是错的。
错不该经过蛛丝马迹寻到宋锦行这个女儿后,千方百计的去求戴星礼,把人放出。
自以为可以把宋锦行接回看好。
可孩子走失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定型,哪里说是那么好轻易就改变?
戴星礼这一刻是有些愕然的。
程先生的话很明显,这分明就是知晓了程夫人孩子流产的事实真相。
但让戴星礼最不可思议的是,程先生的话语这是表示……彻底放弃了宋锦
行?
她指尖轻捏那张名片,顿了下才开口:“冒问一下,程夫人的身体可还安好?”
程先生并不隐瞒,直言道:“因为流产,身体很虚弱,还在修养。……以及缺少了一部分记忆。”
缺少记忆?!
戴星礼指尖又是猝不及防一顿。
程先生眼眸都暗淡了下去,唇角难得是牵强的勾了勾:“她是直接滚下楼梯的,磕到了头。医生检查说大脑部分神经有血块压制,还有部分原因是医生说可能她潜意识中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脑自动形成保护意识,把这段记忆抹除了。”
大概换了谁,也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几月前,程氏夫妇那张带着喜悦的笑脸戴星礼还记得分明,此时从她脑海中一晃而过,仿如昨天。
戴星礼嗓音有些干涩的动了下,舔了下唇角最后轻声问:“记忆,还有恢复可能吗?”
“很难,”程先生依旧并未隐瞒,几乎到了有问必答的那种,仓促的闭了下眼,又睁开:“我到她希望永远不再想起。”
这样,没有过希望,就不会有绝望。
三天后,随着宋锦行的精神稳定,法院正式开
庭。
这一次,戴星礼没有寻任何辩护律师代替自己,而是亲自站在了那原告席上,将由她亲自来完成这场审判,与被告宋锦行,当庭对峙!
因为背后的程氏不再站在宋锦行身后,而她自己又再没了任何能力去为自己寻来一个辩护律师,同样的这场法庭审判,是宋锦行自己单枪匹马的亲自来。
随着审判席上的法官‘duang!’的一声法槌落定,书记员如常核对双方信息后,询问双方所诉讼。
戴星礼全程平静的等待流程,直到点到她:“我的诉讼……”
她清了下嗓子,又落下眼睫:“帝都律法第一百九十一条规定:故意陷害他人,意图使之他人受刑事追究,情节严重者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律法第三百九十条零七款:故意绑架他人为人质,造成被害人死亡,处于死刑。”
两条律法被戴星礼以一种极为清淡的口吻,一字一句,音词清晰,首先点出。
书记员颔首:“那么你的诉讼是想?”
她的诉讼是想?
戴星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