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的声线切换自如,一秒便温和又有礼的冲戴星礼礼貌十足道:“工作上出了点小麻烦需要我出面下,劳烦客人等一下或……”
这负一层满是琼楼玉宇的地方,空间大的出奇,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员基本没外人。
虽说里面放着那种可以令人精神十分放松的轻音乐,可戴星礼耳力好,再加上那工作人员就算是和那总管耳语,她距离近,还是刚巧就听了个齐全。
救过她几次命的精准第六感在这时又跳了出来,似乎是在向自己主人预示着什么。
同一时刻,那一直缠绕在手腕上的小黑蛇,也默不吭声的缠紧了几分戴星礼的手腕。
未等总管把话彻底说完,就只听‘当’的一声,一个硬币卷着欧式百元的钱,直接便被人扔投到了那柜台桌面的一个小铁盒中。
总管视线几乎下意识追了去,耳边这时又传来一个清亮带笑的嗓音:“不好意思忘了没信号,现金支付。”
差点一忘,这里就算是有信号,她那还是帝都钱款,在欧式这边的完全用不上。
戴星礼微微一笑:“劳驾带个路,我想回去了。”
总管那嘴上未说完的话
,就这样被戴星礼的一系列操作,不自觉的就静默了下去。
为不太引人耳目,戴星礼被原路返回的送回了楼上。
然而对方那工作人员的身影从内门一消失,戴星礼转瞬就把手里那容易惹人注目的小盒一扔,把里面的半弧随手扔进衣兜,快步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她在走廊扶手边往下看,正巧看到总管带着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往大厅另一旁那一排明显设定休息室的房间走。
但因建设物的所遮挡,戴星礼看不到具体哪个房间,她只能看着那些人被建设物的遮挡一个个的消失在视线内。
等最后一个人彻底消失看不到,戴星礼这才快步下了二楼,直奔那边的休息室。
而彼时一间的休息室中。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的检查手中的那把标准左轮,就在靳斯言的视线下,把上面的零件全部拆开,又在他的视线下一步步拼装完成,最后扣过一颗标配的弹,往里一怼——‘咔擦!’一声,弹上膛!
靳斯言眉尖一挑,在这间处处都透着隐绰紧绷气氛中的休息室内,竟还能气定神闲的双手一抬的给对方拍了两下掌,漫不经心的夸奖:“不
错,手法娴熟。”
然而对方并不受任何干扰,眼皮一掀的下一秒就把那把通体银白除却槍柄是棕色的左轮,径直扔给靳斯言。
眼看着靳斯言眉尖又是一挑的随意指尖一勾把东西落在掌心,黑衣人终于开了口:“请检查。”
靳斯言眼皮一撩的看了对方半眼,下一瞬就冲这几米长桌面对面的苏墨意味不明的一勾唇:“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中间做什么手脚,让你当场魂归天地?”
靳斯言能猜想到苏墨调查他定然会隐约推测过他的身份,这话他说的基本是丝毫不掩饰。
苏墨迎刃有余的接过靳斯言的问,抬眸低柔浅笑:“姐夫是君子,定然不会做出这等小人之事,不是吗?”
“嗤——别戴高帽,受不起,”靳斯言却极致玩味的把玩手中的左轮,筋骨分明的指飞快卸了槍匣,又把那上拴给摘了,视线一扫而过的不过一秒,又把这些全都怼了回去,半笑不笑的把槍转手一扔:“脱下这层皮,谁都不见好。”
苏墨抬手准确接过,微耸肩不置可否。
下一瞬,这场完全生死看天的转盘游戏正式开始——
‘咔擦’一声,弹再次上
膛!
苏墨微垂眼眸,光晕隔着落在那薄薄一层眼皮上,而皮下,是他那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
他笑吟吟的,似乎根本没把眼前这一切放在眼里,银白的槍口抵在太阳穴,修长手苍白无血色,在一片灯火通明的光下白的有那么一瞬甚至都晃眼。
下一刻对方指上勾,徒然按下扳机!
然而只听‘砰’的一声!
槍在那只修长指骨中一震,却什么都没发生。
死神和苏墨擦肩而过!
靳斯言漫不经心‘哟’了声,看着苏墨把槍抛了回,抬手接住。
那唇角也擒着笑的,抵在头上,口型漫不经心的吐出个无声的——砰。
同时,他的掌心也是一震。
‘砰!’的一声,来自那把被靳斯言抵在太阳穴上的左轮,他干脆利落的扣下扳机。
然而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生。
第一把的转盘游戏,却就这么轻飘飘在一片紧绷又矛盾轻松和谐的气氛中,悄然结束。
一把左轮,内构五到七发弹。
而靳斯言手中的这把,正是有着六发。
一轮便已经是两发出去,此时还有着两轮四发。
生死定局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