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乎就在宋锦行这话落下的瞬间,安然就猛的抬起了头!
宋锦行的那一巴掌太用力,毫无收敛的力道竟生生就把安然的唇角撕裂!
几滴鲜血蔓延而下的同时,她的眼底也染上了一把火,刚才进门时的温顺全然消失,此时凌乱着发用同样冷调的音厉声反驳:“你怪我宋锦行?呵出了事就往我身上推,那我提及这个想法时,你怎么不当场反驳我?!”
‘砰——’
‘哗啦!’
“谁允许你敢直呼我的名字?叫我大小姐!”宋锦行倏然发怒,挥手毫不客气的就把茶几上的高脚杯撞翻在地!
玻璃杯与大理石之间互相磕碰,最终是玻璃惨遭失败,在落地的瞬间破碎成无数片!
然而宋锦行却并不解气的猝然又一脚踹开了脚边的安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安然别忘了是谁救了你,又给了你一个全新身份!你只能听我的,否则我不仅要你父母的命,还把你再送回那个暗无天地的地方!”
父母一词完全刺进了安然的心口,刹那就把她唯一的底线攻破!
她浑身猛地一颤,胆寒从心底泛出,怎么也压不住的顺着体内的无数经脉,
通向四肢百骸!
她简直又惊又怒,却不敢在反驳任何,恐惧与疯狂的恨意又同时平地而起的卷起坚不可摧的狂风,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并肩而行!
“去!给我看着她,找机会再下手!”宋锦行阴狠的下达命令:“她戴星礼想要舒服的过安稳生活?做梦!”
这话落下,宋锦行就绕开跌坐在地的安然,大步流星的开门离开。
不知是气过太猛,还是她走的太快,拐角下楼梯时,竟没注意和一个酒保径直撞上!
对方瞬间一慌,连忙道谢:“实在抱歉这位小姐,您……”
然而两人同时抬头视线相对时,双方却皆一愣。
但很快,宋锦行就退后一步牵起唇角,上下把眼前这名酒保打扮的男子打量了一圈,哟的笑出了声:“这不是我们南家大少爷,南安泽吗?怎么?这是大少爷身份当腻了,过来酒吧体验生活?”
嘲讽之意十足满满,话音落下又倏的一顿,转而又勾唇笑的漂亮:“哦对,我差点忘了……什么南家大少爷呀?哈哈哈哈你们南家那个小破公司,早就破产了!”
宋锦行这话说的极对。
南家的确是早已内部腐朽不堪
,因为迟迟借不下多余的钱补那些镂空漏洞,银行同时也欠下巨额钱财,以至于南家最后的遭遇最终还是走向破产,就连公司都被银行直接回收!
父亲每天迷蒙大醉的喝酒,母亲精神不正常般的哭闹不停以泪洗面,唯有南安泽不得不出来打工维持家用和还款。
宋锦行给予的嘲讽极为难堪,南安泽一时脸色都变了!
但寄人篱下,现在的宋锦行是高高在上的凤凰,他高攀不起,也得罪不起,最后唯有咬紧牙关的忍耐,一言不发!
红衣女人的来处去向和背后之人,终究是没有成功查出半点消息。
当天晚上,戴星礼就在医院再也待不下去,从童怡然病房离开后,就径直办理了出院手续。
头上那缠了好几圈的纱布实在是暂时不能摘下,戴星礼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然而从医院大门出来时还是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在上车时,就不知何时又被简易高掉起了高马尾。
靳斯言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给她扣下安全带后,却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不动声色的抬手顺了一把她的长发,宛如闲聊般的随口一说:“轻微脑震荡还敢梳高马尾,i
cu给你多少好处请你一游?”
这话属实是过于欠扁,改不了的毒性。
戴星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盼点我好?”
然而这话落下靳斯言却直接话语一转,筋骨分明的手摊开在她眼前,视线从她头顶束发的黑色物件上一扫而过道:“摘下来,给我。”
“……什么?”
戴星礼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来真是被震傻了,”靳斯言邪肆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勾勒慵懒,摊在戴星礼眼前的那只筋骨分明的手又往前了几分,极为惜字如金的挤出两个字:“发圈。”
但几乎就是这话落下的瞬间,戴星礼的眼皮就倏的一跳。
不知是不是多想,那个瞬间,她总觉得靳斯言那双浅色的眼底神色很奇怪,带着试探,以及……意味深长。
——但摘发圈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也没有发圈。
但愿是她想多,戴星礼抬手指尖勾住了靳斯言食指,轻轻松松就把他的大手抵了回去:“披散着不舒服,我还是暂时这样吧,回去休息时在松下来。”
“有些东西要学会适应,”靳斯言却并不放过,甚至卷带了几分不依不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