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落下,薛平忍不住又笑补了句:“其实我今天来啊,还是心底有些打鼓的,真就怕这场合作谈跑呢。”
戴星礼莞尔:“可您依旧成功了不是吗?”
薛平于是笑的更加开怀,双方拿好重要文件后从雅间出来下楼,临到饭馆门口时,薛平终于忍不住的又和戴星礼说上最后一句:“诶呀小戴,你这要是没有男朋友啊,我都要给你介绍一个了!”
话音落下,就像生怕戴星礼身旁那位男朋友看他公然要挖墙脚刨他般,转身头都不回大步流星的就……跑了!
单手插兜全程无声,漫不经心在旁站着的靳斯言:“……”
戴星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真实实的眉眼一怔。
然后才撩了眼皮回眸向后看,唇角一勾忍不住的就笑了。
薛平猛啊,敢胆在她这位醋酸驸马眼皮下公然说自己有挖墙脚想法,老虎头上耀武扬威?
勇气可嘉,这得鼓掌!
同样是一所雅间。
到处皆是金碧辉煌的刺眼。
上好的大理石地面干净到宛如一面照透人心的镜子,折泛着雅间顶部的水晶流灯,光晕明亮到极致。
然而如此宛如桂林宫殿之地,却被一对模样有
些狼狈的夫妇径直打破。
“宋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安然吧!”夫妇俩毫无尊严的跪在那清楚照人的大理石地面上,苦苦哀求那坐在高脚椅上的一名女子:“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救她了!只要你把安然救出,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宋小姐?我们都尽全力全部拿给你!”
宋锦行穿着一身漂亮衣裙,脚腕处有个铃铛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当啷声,也若隐若现的遮挡住她那脚裸处的特殊印迹。
她举起酒杯,明明冲那对夫妇笑的无比温柔,可开口的话却是冷漠至极:“叔叔阿姨您找我有什么用呢?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啊。”
那对夫妇顿时全身僵硬!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安然的父母。
安然入狱在局中已经整整四个月,因为上面被人吩咐过严加看管不允许任何探查,导致安然父母上求门无路,下求地无人,最后到处打听意外得知了宋锦行从里出来,还成为了程氏的子女,便不管不顾的求来了。
本以为宋锦行怎么都可以看在之前和安然两人是朋友时,能给予帮助,但现在看来,这一条路似乎同样是死的。
安氏夫妇两人内
心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们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到最后还是没能帮到他们的女儿。
“不过……”正当绝望直接没过他们头顶时,宋锦行却又突然发了声,安氏夫妇满是麻木的看过去,就只见对方勾起红唇说:“凡事呢,也不是一定。”
半小时后,警局中。
‘哐当——’锁落下的声音,警员开门喊着一名女子说:“安然,有人来看你。”
薛平速度很快,选角时间几乎是在隔天就告诉了戴星礼,定于一周后。
戴星礼惊讶于对方的这等行动速度,但一想到之前在网上查到的那些薛平的资料,她也就淡然接受了。
何况戴星礼还留心了一下影视圈的一些奖项,有所发现是今年九月份有一个五强白兰奖,也许薛平是想在今年冲一把这个,来给自己继续加冕,叠加实力。
一周后,戴星礼根据薛平给予的时间,上午十点准时出发进组,参与他们的选角。
戴星礼觉得自己大约就是走个过场,这些选角薛平才是说了总算,而她也不太想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出门前硬是在家翻箱倒柜的扒拉出一副墨镜和口罩,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定自
己这张脸不会露出后,这才转身要出门。
这期间,靳斯言就双臂环着,筋骨分明的指松散的勾着车钥匙,靠在戴星礼卧房门口的门沿那,视线追着小姑娘在室内翻箱倒柜的团团跑。
直到看到她终于觉得自己打扮完美可以出门时,与他擦肩而过,靳斯言才有所动作的反手拉住她胳膊把人往回一拽:“回来,哪去。”
这猝不及防一下的,险些让戴星礼自己左脚踩右脚,虽然最后没踩成,但她还是脚下踉跄了一下向后一退的跌入了靳斯言怀中。
小姑娘堪堪抓了一把险些被这一撞直接滑下脸的宽大墨镜,没好气的半转过头:“你干嘛?墨镜都差点被你吓掉了!”
靳斯言沉笑一声的双手压在戴星礼肩上,直接把人掉了个方向面向自己。
他手一抬,筋骨分明的食指微屈的把小姑娘那戴在脸上,遮极了一半脸的墨镜,勾着滑下鼻梁一半,直视她的眼笑了:“在这里,我是知道你要去看薛导的选角;但出去,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哪家派出来不怀好意的小狗仔。”
他这话落,似乎又联想到了什么,看着戴星礼又拖腔带调漫不经心的补上一句:
“搞不好要被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