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只能哼唧一声,来和医生交接确认自己身份。
声音刚落,一旁站着的靳斯言就控制不住发出一声低笑。
戴星礼怒目而视,却只看到对方早有准备,筋骨分明的指微握抵在唇边,偏开了眉眼。
但很快,靳斯言就又转眸回来,替她回答:“是戴星礼,左边长了一颗新牙,原有的被顶了出来。”
那医生颔首,拿过手边消毒过的器具,对着戴星礼说:“张口。”
对方仔细检查了一遍,还用器具碰了下那颗松动的牙,最后道:“拔了吧。”
戴星礼:“……”
得,这牙该拔还得拔。
小姑娘在医生的指引下,躺在了这间牙医室一旁的小手术台上。
巨大的照明灯在眼前亮起,刺眼的光让戴星礼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
咱这戴大公主长这么大就没拔过牙,完全紧张的不行。
麻药被打进了牙龈,剧痛感减淡,取而代之的是嘴里都是一片麻木。
这种感觉很不好,戴星礼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但很快自己随意搭在床边的手,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牵住。
就算看不到,指骨间传来的触感也知道是谁。
那只筋骨分明的大手,
拇指回扣,圈住了戴星礼的食指,很轻的蹭了下。
戴星礼看不到,她闭着眼一片漆黑,其他的触感却在此时被放大了数倍。
明明这个动作没什么特别的,带来的皆是满满安慰,两人都心知肚明。
可戴星礼却还是在那一刻心跳如麻,耳尖在自己都不知的情况下染上红晕。
医生边拿医用器具,边调整面前的照明灯,手术台上那双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当然逃不过她的眼。
对方内心吐糟,想着自己这都四十多来岁结婚的人了,现在却被这对小年轻喂了一嘴的狗粮?
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带着口罩的脸上还能看出点笑颜,像是聊天般不经意道:“小姑娘别紧张,你男朋友陪着呢,没事。”
这话就像是打破了某种平静,戴星礼指尖动了下,下一秒就要从靳斯言手下逃走。
但没能成功。
被靳斯言握紧了几分,轻易固定。
戴星礼嘴里打着麻药不好开口,照明灯刺的她又睁不开眼,反抗了两下没能挣脱开靳斯言的手,她只好作罢。
可靳斯言却一样没有回复那医生的话,就像故意般的默认,垂眸落在了小姑娘右眼可见越发红晕下去
的耳尖。
从医院回来已是九点多。
仗着刚成为了半个伤员,戴星礼干脆娇气了一把,让靳斯言多给自己请了两天假,缓了下才重归学校。
没想到刚一回归,就被一个快递员打扮的小哥堵住。
对方似乎早已等待多时,校园门口熙熙囔囔,这小哥怀中还抱着一束开着璀璨的鲜花,实在是过于引人注目。
但路过的学生似乎都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只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离开。
小哥在见到戴星礼时还有些不敢确认,大胆拦下人后举着手中的照片来来回回对比好几次,这才下定决心道:“您好,是戴星礼戴小姐吗?”
戴星礼下意识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后才疑惑的看向他:“您是?”
今天靳斯言早上有事,被一个电话叫走,戴星礼自己走路过来和童怡然约了下,此时手中还提着一份早点。
那小妮子没吃早饭,这是中途戴星礼顺手买的。
几乎是她那两个字落下的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戴星礼被人从后毫无征兆的揽住肩膀:“啊星儿!想死我了,你牙好了没?”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来者是谁,戴星礼
此时恐怕早已一个过肩摔把人摔了出去。
她把早餐一股脑的塞给童怡然,简洁的回答:“好了,你的早餐。”
童怡然伸手接过,很快意识到不对——
面前这位快递小哥抱着的一大束玫瑰花是怎么回事?!
童怡然愕然:“星儿?!”
而快递小哥因为童怡然出现而被迫打断的话,终于在这时接上:“您好戴小姐,这是37号街百家花店那边让我送给您的花,没什么问题的话请您在这查收。”
说话期间,对方单手抱着那个巨大花束,另一只手从衣兜中拿出一个小单子递过来。
37号街,距离南大距离差不多要绕帝都半个城了。
这般大手笔和折腾,让戴星礼眉心微蹙,她礼貌询问:“冒问下,方便告知是谁定的这束花吗?”
快递小哥有些为难的笑了下:“实在抱歉,这您可能需要亲自打电话确认了。”
戴星礼无意为难对方,只好勿勿在递过来的小单上签字,而后接过那个巨大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