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某酒馆)
街边,一座灭了灯的酒楼二楼的栏杆上,少女正坐在那里,靠着身后的柱子独自饮酒。
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个人喝酒,怎么不叫上我?”
“你应该知道理由。”
“你又不会醉,就算喝再多又能有什么用?”
“…就算是自欺欺人,又与你何关?”
“…节哀…”
“别假惺惺的恶心我,其他倒是没什么改变,这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太直白可不好。”
“别来搅浑水。”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还是那站在阴里面的人再次先开了口。
“我倒也不是,非要来凑热闹。你就没有想过……”
“谢磊已经死了吧,这次又是秦衍斯?”少女想起了那个一直试图与自己交好的人,似乎是叫谢磊,而眼前之人已经顶掉了他的位置。
她又想到了那个“活着的人偶”,心情更差了。
“看破不说破嘛,我最近果然还是,太得意忘形了。不过你是在可怜他吗?”
“…你走吧。”
“你…不会是打算在半路上暗杀我吧?”他的语气狐疑,但因为阴影的遮盖看不见任何表情。
“你能自己去死吗?”少女此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语。
“你就不想知道些别的?”
“我只在乎与我有关的事,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也对,那不是我能管的。”
“知道就好。”
“那…”
“不送。”
夜色更浓了,看不到星星,只有那一轮圆月还挂在天上。但在这样的夜晚,任何圆满的东西在少女眼中都格外讽刺。
少女依旧坐在那里,一只脚垂在栏杆外侧,手里拿着酒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这时,她身边出现了一个一身墨蓝色衣服的人。她没有看向那人,只是开口询问。
“那边可有异动?”
“还没有。”
“去告诉他,暂时不会有上次的情况发生,一大把年纪就少操点儿心。”
“是。”
皇宫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皇帝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些什么。
良久,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禀陛下,犯人已尽数押入天牢,只是…还有几人逃了。”
“传朕旨意,所有在外逃犯全部就地诛杀,不用再送回来了。”
“可是……”
“她给的期限你没有听到吗?”
“微臣领命。”
从第二日清晨开始,斩首台前人满为患。
监斩的,便是当朝新贵,刚被提拔起来的秦楚,秦大人。
他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站在他身边的官员也不敢说话,冷汗直冒。
雯及国内动荡渐平,这一天,“前朝旧臣”们一批接一批的被斩首示众,乱葬岗上再次堆满了尸体,斩首台前血流成河。
在所有人都处理完之后,已是正午。秦楚进宫禀报,没过多久,手上拿着一份“罪证”,便出了大殿。
很快,前任皇帝的罪己诏被张贴了出去。
大概意思是自己罪孽深重,已将皇位传给当朝宰相,现已携家眷迁出京都。前朝罪臣皆已伏法,请百姓安心。
但经过上午的血洗,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前任皇帝哪还有什么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