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医院里,身边陪着的人是贺寒尘。
“可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贺寒尘紧张的问道。
苏可暮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想到苏父的离世,眼泪便不自觉地开始往下流。
“我要去看我爸爸,带我去看他。”
她不能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贺寒尘将情绪激动的苏可暮给安回到了床上。
“苏可暮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相信爸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贺寒尘,那是我爸爸,我能不难过吗?你不要拦我,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
苏可暮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贺寒尘的禁锢。
“可暮你听我说,你现在身体也很虚弱,不适合去看爸爸。”
贺寒尘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当苏可暮晕倒后,他便急急地抱着她来到了医院,经过医生的检查,医生既然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再加上因为苏父的离世而伤心过度,如果不注意的话,这个孩子。
“我不听,你快放开我。”
苏可暮依然止不住的哭泣着,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能稍微觉得好过一点儿。
都怪她,如果昨天晚上她没有听父亲的话回到贺家,如果昨天晚
上她留下来的话,父亲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了。
她觉得就算不是自己害死了父亲,但也是间接的凶手,她不能原谅自己。
贺寒尘将苏可暮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想哭就哭吧。”
“可是等哭完了你必须振作起来,因为你肚子里已经怀了我们的骨肉。”
本来不想把这件事这么早的告诉她的,可是没有办法,眼下只有让苏可暮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对她和孩子才最有力。
怀了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的苏可暮一下子愣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怀孕,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贺寒尘等了一会儿,约摸着苏可暮应该已经消化了这个消息,才缓缓的说道。
“可暮,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如果咱爸知道你怀了他的外孙应该也会感到高兴的吧,你说他乐意看到你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吗?”
他轻轻的劝着,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便伸出手轻拍了起来。
“贺寒尘,我心里难受!”
苏可暮一把抱出了贺寒尘,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我知道的,我心里跟你一样难受,可是逝者已矣,我们要做的便是让他安
心。”
这种失去亲人的痛,别人是没法感同身受的。
贺寒尘心疼这个女人,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安慰她。
苏柳茗最后还是在家里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一张银行卡,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银行卡的密码。
于是她直接来到医院里找到了苏可暮。
“你来干什么?”
苏可暮没好气的看了苏柳茗一眼。
苏柳茗理所当然的质问道:“密码是多少?”
“什么密码?”
苏可暮被问的莫名其妙。
苏柳茗冷笑了一声,“你用不着跟我装,父亲去世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你,他怎么可能没有告诉你家里的密码?”
她心里已经苏父在自我了断以前,一定是将密码告诉给苏可暮,总不能真的将家里的财产带到棺材里去吧。
苏可暮这才知道苏柳茗的来意,父亲刚刚去世,尸骨未寒,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急不可耐的搜刮家产了。
要是父亲泉下有知,不知该作何感想,不过幸好他不知道这一切。
“你问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密码。”
她冷冷的回答。
“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苏柳茗突然吃笑了一声,“你别以为这样做就可以独吞家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同为苏家的女儿,她怎么
可能允许苏可暮独占父亲留下来的钱财呢?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苏可暮的回答也很干脆。
那天晚上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父亲的状态还不错,她做梦都没想到父亲居然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什么财产不财产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可惜的是她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惦记,苏柳茗将苏可暮不配合的态度想象成了她想独吞苏家苏家财产的意思。
这时候贺寒尘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寒尘,我想休息了,让女她走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再跟苏柳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