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苏柳茗扭头一看,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进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刚刚帮苏父交完住院费的苏可暮。
“苏柳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苏家那点家产呢。”
苏可暮实在是忍无可忍。忍不住出言讽刺道。
从小到大,苏柳茗在苏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苏父对她更是疼爱有加。没想到这个时候,他曾经最疼爱的大女儿,最关心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家里还剩下多少钱。
将心比心,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苏可暮,她的心也会被伤的透透的。
这一点从苏父悲凉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
恼羞成怒的苏柳茗立马反驳道:“苏可暮,你可别在这儿血口喷人啊,你就是想挑拨我跟爸爸之间的关系。”
就算被看见了又怎么样,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苏柳茗,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现在就请立马出去,爸爸的身体需要安心的静养,你就不要在这里给他添堵了。”
尽管苏可暮对苏柳茗恼至极,但当着苏父的面也不好发作,如果她们两个吵起来了,最难受的应该是苏父。
“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爸爸,爸爸可以替我作证,我是好心一
片。”
处于劣势的苏柳茗,转而向苏父寻求帮助。
可惜的是苏父这一次并不打算站在苏柳茗这一边,反而将头微微的偏了过去闭上了眼睛,好似是不想看见她一般。
苏可暮挑衅的望向了苏柳茗,她想知道对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苏柳茗终归是有些心虚的,跺了跺脚便离开了病房。
“爸,您好好休养身体,公司的事先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的。”
病房里只剩下了父女二人,苏可暮轻轻的替苏父盖好了被子。
舒服这才睁开眼看向了苏可暮,嘴巴一开一合像是想说什么。
苏可暮立即凑了上去,“爸爸,您想说什么呀?”
“我……对不起……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苏父的喉咙里发了出来,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但苏可暮还是听明白了。
这些年来,苏父的确把更多的父爱都给了苏柳茗姐妹,可只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了谁对自己才是真心的,苏柳茗的行为实在是伤透了他的心。
“爸,这个时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一切等您身体好了再说。”
苏可暮心里突然就难过了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成了这样,而且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说不难过是假的。
“我这病好不了了。
”
苏父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带了些泪光。
他自己的病自己清楚,这是心病。
公司欠的那些债,债主们肯定很快就会来上门讨要了,可是他拿什么去还这些钱?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爸,您别这么说,天无绝人之路,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哪里就走投无路了。”
可暮的心里都越发的难过起来,却不敢在父亲面前表露出来。
“可暮,爸爸没事了吧?”
贺寒尘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医院里。
“嗯,病情暂时是稳定住了。”
苏可暮离开贺家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了张纸条,大概将情况说了一下,她猜他应该是看了纸条之后才赶过来的。
苏父冲着贺寒尘招了招手,等对方走到了身边,便将贺寒尘的手放在了苏可暮的手上,虽然没有言语,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可暮的。”
贺寒尘认真的保证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才走出了病房,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跟前台的护士小姐打听苏父的情况。
“请问一下苏老板住在哪个病房里?”
问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多岁的中年男人。
护士小姐抬
起了头,不解的问道:“你是谁呀?”
“我是他的家人。”
中年男人笑着回答。
护士小姐再次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家人?他家里人已经来过了啊。”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面前这人没安好心,“要不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你不是他家里人吗?应该有他电话号码吧?”
中年男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悻悻的离开了医院。
苏可暮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苏父住院以后,医生怕影响到他的病情,所以把他的手机关了机。这人应该是苏家的债主,打不通电话便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这是过来讨债来了。
等那人走远,贺寒尘才走到了前台护士小姐身边。
“护士小姐,麻烦您个事儿,以后再有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