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尘重复了一遍,秘书所说的那句话,又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了看苏可暮。
苏可暮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贺寒尘在担心什么。
她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你去吧!我这边有林夕在,她会照顾好我的。”
“可你需要我,我不能再丢下你一个人,承受那些流言蜚语。”贺寒尘皱了皱眉,漆黑的眼瞳中,全是坚定的神情。“所以别再赶我……”
没等贺寒尘吐露完心声,就被苏可暮的手指堵在了嘴边,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很想质问苏可暮,这是为什么?
可苏可暮坚定的眼神,跟那知足的笑容,都令他张不开嘴。
没办法!他只能静静地等候、等候苏可暮的解释。
苏可暮见他冷静下来了,这才慢悠悠地说出,那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的话。
“寒尘,我是你的妻子。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该护着你、支持你、帮助你。”
“如今你有重要的事得做,我岂能浪费你的时间,成了你的拖累?你要是真那么做了,那我就该生自己的闷气了。”
“若不是我太没用,连那么十来个女人都应付不了,又怎会耽误你的工作。”
说着,苏可暮失落地低下头,不愿贺寒尘再与深情对视,
整个人都向外散发着愧疚的气息。
搞得贺寒尘不知该如何安慰苏可暮,只能与口不择言地全都说了出来。
“你怎会是拖累?正如你所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那你还不快接待大客户?莫要让别人等太久,误认为你不重视他,不愿与你合作了。”
“好好好!可你得给我点时间,送你们上出租车,再去与客户说明情况。”
“这个嘛,就依你了。”苏可暮拧着嘴唇,偷偷地笑了起来。
她本是想劝劝贺寒尘,别再自己身上耽误太多时间,工作也非常的重要。
那曾想,她在贺寒尘的心里,也有这般地位,竟能叫贺寒尘放下工作,陪在自己的身侧。
最后,好好地劝说,都成了他两的秀恩爱。
她牵着贺寒尘的手,一前一后地来到出租车前。
“行了!我跟师傅说好了,先搭你回家,再送林夕。”
“寒尘,林夕是陪我出来的,怎么能……”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外面待着,你能早点到家,我也能安心些。”
苏可暮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贺寒尘,但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不得不承认,贺寒尘的话糙,理不糙。
现在的她禁不
起一点折腾,必须得找点回去,调整一下状态。
因此,她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对贺寒尘点了点头,坐到了林夕的身旁。
见她都上车了,贺寒尘也没再挽留。
贺寒尘替她关上了车门,小声叮嘱了两句,便朝公司走了回去。
在离开的车上,林夕不安分地打起趣来,一个劲的拿她和贺寒尘开玩笑。
“哟哟!有老公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打个车都要秀一下恩爱,搞得好像谁不知道你两的事,必须展示给所有人看。”
“林夕,你别胡说八道!我那不是担心你吗?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独自在外多不安全啊!而且我和寒尘之间,没你说得那么离谱。”
“啧啧啧!这还不够秀啊!你是当我眼瞎,还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
林夕对着苏可暮,指了指她的脑袋,办了鬼脸逗苏可暮。
这不逗还好,一逗苏可暮的脸变得通红。
苏可暮捂着脸颊,往外望了望,又觉得不太好,转回来了,又要被林夕打趣回去。
“你们这些小夫妻呀,真是的,恩爱点有什么不好啊,好多人想秀恩爱还没机会呢,你还害羞呢。”
说着说着,林夕又捏起苏可暮滚烫的脸轻轻晃了晃,苏可暮撅起嘴看着她。
横着
竖着都不好,只能任由林夕那她打趣了。
与此同时,苏柳茗已经回到家中,脱了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就惊魂未定地走了进去。
若不是柳莉眼睛好使,怕是会把苏柳茗认作女鬼,找她来算多年的那笔账。
柳莉虽然认出了苏柳茗,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靠近苏柳茗时,格外的小心翼翼。
直到苏柳茗发现她,失力地坐到地上,双眼空洞又无助地看着她。
这才唤醒了她为人母的慈爱,主动抱住了苏柳茗,并向苏柳茗询问起缘由。
“柳茗,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是那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欺负你了?”
“妈,这是与苏可暮有关,但我害怕的不是她。”
苏柳茗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