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富丽堂皇的客厅,与书房压抑的气氛截然不同,正处于个非常恐怖的环境中。
苏可暮坐在沙发上,时不时会端起茶杯,微微抿上一口,润润她干燥的喉咙。
而让她喉咙极其不舒服的原因,正是站在她对面,不停羞辱与她的柳莉。
想到这,她抬头憋了眼,那还在指着她,嘴巴没停歇过的柳莉。
搞得她有些头疼的同时,还不愿意白挨了柳莉的骂,让柳莉心里舒坦。
毕竟她是个人,不是任由柳莉欺负的面团。
她歪了歪脑袋,勾起红润的嘴角,“柳姨,你说了那么多,嘴巴不干、不累吗?我都嫌你烦,耳朵快要起茧子了。”
“也是!如果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从小三这下贱的身份,成功坐上苏家主母的位子。”
“可你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学会苏柳茗礼仪教养,使得寒尘看了笑话。若是外人得知这些,怕是会偷偷地笑话你吧!”
这番话一出,柳莉顿时说不出话来,一直支支吾吾地你你你。
搞得好像她被苏可暮欺负了,而且还被捏得紧紧的,没有反抗的机会。
看得苏可暮翻了个白眼,连搭理她的心思都没了。
苏可暮起身,伸了个懒腰,朝
厨房的所在,缓缓地走了过去。
她本是想打杯水,再润润喉咙,不至于与柳莉对骂时,弄得自己不舒服。
可这落到柳莉的眼中,就成了她想打小报告,拿玻璃杯打掩护而已。
柳莉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往下拉了拉,使得玻璃杯从她手中落下。
怕啦一声,玻璃杯成了碎片,落得到处都是。
见状,柳莉拍手叫好,哈哈大笑起来,还说了不少恶心人的话。
“可暮,你怎么连个玻璃杯都拿不稳?该不会是贺寒尘私底下家暴你、不给你吃肉吧!”
“真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眼瞎,连我的气色好都看不出来了。”
“哎呀!气色好不好,我是真看不出来。可你身子差,我还是能察觉到的。”
“是吗?果然做过三的人,与我这种正常人的视角完全不同。不仅是个睁眼瞎,还喜欢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我真为父亲感到可悲,娶你了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儿。”
苏可暮不肯示弱,有连着不带脏字的骂了好几句。
其中全都带有小三二字,故意往柳莉的伤口上撒盐。
气得柳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抬手打苏可暮,但想着贺寒尘还在,她只能强忍着怒火,上楼去安慰苏柳茗。
柳莉走后不久,苏父以书房没了茶水为由,准备去客厅那点上来。
贺寒尘也想见见苏可暮,顺便看看客厅的情况,判断是否还要继续谈事。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就都惊到了。
本该喧闹的客厅,此刻安静如鸡不说,还只剩下了苏可暮一人。
贺寒尘实在担心苏可暮,没能顾得上苏父,直接小跑到她的身旁。
面对贺寒尘的突如其来,苏可暮表现出了肉眼可见的惊讶,甚至开口询问起他。
“你不是在与父亲谈事吗?怎么有空来找我?哦!你们已经谈完了,准备来陪陪我了?”
“你说中了一半,但另一半错了。我来找你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太担心你了。”
说着,贺寒尘张开双臂,把苏可暮拉入怀中,像是想要把她镶入身体中,再也不接受分离一般。
他本就阴沉脸色,也变得越发漆黑起来。
鬼知道他看到苏可暮独自一人时,心里有多担忧、害怕,差点没能抑制住这样的心情,从二楼跳的书房门口跳到客厅中来。
在他怀中的苏可暮,小心翼翼地向外挣扎着,但依旧没法获得自由。
一时气急的苏可暮,轻轻地咬了下贺寒尘的手臂,想要唤回贺寒尘的意识,并劝贺
寒尘放开自己。
她就快要、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苏可暮咬得太轻,体力和空气也在一点点被抽离,根本没办法加大咬合力。
幸好,苏父及时赶到,对贺寒尘一番好言相劝,这才让苏可暮脱离苦海。
苏可暮被放开后,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可贺寒尘没有给她歇息的机会,又连口询问了她不少,关于她为啥一个人待在客厅。
她扣了扣脸颊,心虚地敷衍过去,便不了了之地结束了这件麻烦事。
总不能让她告诉贺寒尘,她与柳莉两个人吵架的全过程吧!那未免也太小气了。
她看出贺寒尘依旧有所担忧,心里跟着愧疚起来,便与他说了些别的。
这样美好的画面,映入苏父的眼中,让他不由得感到开心,咧嘴大笑了出来。
苏父没忘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