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尘你走运了,你真的走了狗屎运了,我家里人,就是我爸我都没有这么伺候过的。”
伺候人洗澡,浴室里,苏可暮闭着眼睛把贺寒尘扒得精光,又忍住不用眼睛去看,心里腹诽。
原本苏可暮是完全没有想到给他洗澡的,奈何贺大少爷身娇肉贵,洁癖也不小,就是喝醉了也受不了这一身的酒气。
这就苦了苏可暮了,好不容易把人扶进浴室,正想让他自己洗,没想到刚一转身这人差点摔浴缸里。
得,还是自己洗吧,万一再把人摔死,新婚之夜新郎官就死了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苏可暮忍着想要揍死贺寒尘的冲动,心里窝着火给贺寒尘洗完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
她无奈,只能把贺寒尘拖到床上,看着他睡下之后才又回了浴室,换衣服,又洗了个澡。
换完了衣服出来了,看到大床上熟睡的贺寒尘,苏可暮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夭寿哦!怎么把贺寒尘扶到床上了?他应该睡沙发的嘛!
但是她和贺寒尘是假结婚,又不能被人知道,所以要想不越界
,就必须一个人睡床上,另一个人睡沙发。
苏可暮现在床前看着熟睡的贺寒尘,双手比了俩中指。
看在你贺寒尘喝醉了的份上,我苏可暮大人有大量。
苏可暮只能抱了个枕头拿了床被子睡沙发。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一直睡到天亮,谁知道贺寒尘喝得多了,肚子里积蓄得也多,半夜就把苏可暮折腾醒,要上厕所。
苏可暮简直要抓狂,你上厕所就上厕所吧,吵醒她干什么?
还有没有人性了!帮你脱衣服洗澡了还不够,竟然还要伺候你上厕所!
苏可暮本来是想发作的,但看贺寒尘晕乎乎的模样,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让他这个样子去上厕所,搞不好他整个人都能掉进去。
全当她苏可暮大人有大量,大义凛然,做好事不留名,就勉为其难地帮他一把,省得摔跤把脑袋摔坏了。
这么帅的一个人成了傻子,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捏着鼻子伺候着人上完厕所,苏可暮把人扶回床上,她自己躺沙发上正准备继续睡。
贺寒尘又吵着要喝水,没办法,谁让她苏可暮心地善良?
又泡
了一杯醒酒茶,给人灌下去,可算是能安生一会儿了。
整整一晚上,苏可暮一晚都没睡好觉。
倒是贺寒尘,一大早神采奕奕,虽说还是有些宿醉的后遗症,脑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和苏可暮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看着趴在沙发上,瘫着不想动弹的人,贺寒尘疑惑开口。
“休息?我休息过吗?我不是没休息好,我压根就没有休息过!”一提起这个苏可暮就来气。
“贺大爷,麻烦您下次喝酒提前说一声,我好早点跑路!”什么叫没休息好?老娘压根就没休息过!
经过苏可暮的提醒,又感受到身上的清爽,没有一点不适,贺寒尘似乎想起自己昨晚是怎么“折磨”苏可暮的,“对不起,只这一次,下次不会了。”
“现在才六点,你可以继续睡会儿,一会儿我叫你。”贺寒尘看了看时间,起身说道,“我把床让给你。”
“这还差不多。”苏可暮打了个哈欠,就上了床,躺在贺寒尘没有躺过的另一半,很快睡了过去。
贺寒
尘坐在沙发上却了无睡意,他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昨天要不是他即使清醒过来,可能就真的和苏柳茗……
“苏柳茗……”呵……他心里念着这个名字,满是杀意。
苏可暮一直睡到九点,贺寒尘没有叫她,反而是她自己醒了,“贺寒尘,几点了?”
“九点。”
这一声直接吓得苏可暮清醒过来,上一秒还是睡眼惺忪,下一秒立刻就生龙活虎,“你怎么不叫我!你爷爷他们估计早就等急了。”
“那也是你爷爷。”苏可暮正忙着找衣服,就听到贺寒尘出声。
“没关系,爷爷昨天跟我说了,新婚第一天,洞房花烛夜,我们是可以去晚点的。”
苏可暮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当即拿了枕头砸在贺寒尘身上,“你给我闭嘴!”
当苏可暮火急火燎地跟着贺寒尘去见贺国邦时,已经是九点半了,贺国邦一看到他们两个的身影就把目光放在了苏可暮的肚子上,仿佛里面已经有了他的曾孙子。
“可暮来啦,快过来,坐爷爷这里。”贺国邦的脸笑得跟朵花
儿一样。
苏可暮犹豫了一下,来到贺国邦身边,仍是傻傻的。
贺国邦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包,交到了苏可暮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