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是利用苏可暮姐姐的身份,才能勉强进入贺氏,并见到贺寒尘。
苏柳茗心中的怒火更甚,但她还没忘该如何发嗲,引起贺寒尘的同情心。“寒尘哥,我听别人说,你带可暮去看心理医生了?她这是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啊!”
“别一口一个寒尘哥,我可没你这样的妹妹。”贺寒尘撇了苏柳茗一眼,“你也看到了,我有这么多公务没处理,没时间接待你这位大小姐。”
“还有就是,可暮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吧!她是我的爱人,我能害了她不成?”
贺寒尘警告完苏柳茗,捏着凌美限量版钢笔,继续处理堆积的文件。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的合同,但也好过什么转头也没有,还得被某人恶心。
只是……
他真没想到,苏柳茗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甚至配不上大家闺秀的名号。
“放手!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就不!寒尘哥,可暮都是个神经病了,你为啥还选她做老婆?你真不怕外人笑话你吗?”
“苏柳茗,你在苏家怎么任性胡闹,我都管不着。可你执意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妻子,你的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那我只能请你滚出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
我还不是为你好。你仔细想想,贺家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外面又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
苏柳茗不怕事大,还当着贺寒尘的面,举了不少这一类的例子。
听得贺寒尘的扑克脸,变得更加阴沉了,跟黑炭有得一拼。
贺寒尘依旧处理这公务,没有再跟苏柳茗搭话,而是希望她能到此为止。
可苏柳茗会错了意,误以为他想通了,不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苏柳茗一把夺过贺寒尘手中的钢笔,眉笑眼开地蹦到办公室门前,“寒尘哥,只要你答应娶我,我就把钢笔还你。”
“原来你是喜欢那只钢笔啊!送你又何妨?”贺寒尘冷冰冰地说着,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个人,而是一颗老鼠屎,抬眼看,都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贺寒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苏柳茗。
苏柳茗一时气急,对贺寒尘高吼道:“你宁可娶个疯子、傻子,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难道真要她伤着你了,你才会抛弃她,想起我的好?”
“你的好?”贺寒尘放下手中的合同,笑中都夹杂着嘲讽的意味,“你连自己的亲妹妹不放过,还能对谁好?别跟我扯那么多,快给我滚出去。”
见苏柳茗依旧没有动作,
贺寒尘拿起抽屉里备用的钢笔,一支接着一支地向她丢了去。
这种方式确实过分了些,但用来对付苏柳茗的话,却只能说是刚刚好。
谁叫苏柳茗的脸皮那么厚?他已经请苏柳茗出去过了,还赖在办公室不走。
非要等到里子面子都给完了,惹得他无法忍受,才带着哭腔跑调了。
看着苏柳茗离开的背影,贺寒尘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不然等会可暮来送饭,就好同她解释了。”
可这不是风波的结束,而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回到家苏柳茗,拿起什么都往地上丢。
根本没想过,玻璃打碎后,散落一地的碎片,对于她来说,又是怎样的危险。
听到动静的柳莉,连忙赶了过来,拉着苏柳茗的手腕,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花园。
柳莉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发现她们,这才小声地质问起苏柳茗,“我的小公主诶!又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惹您不快了啊!”
“妈,你说我是哪儿比苏可暮差了?贺寒尘都知道苏可暮是个神经病了,还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苏柳茗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地抱怨。
她就是不明白了!凭什么苏可暮能轻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而她只能远远地
望着。
总不能是贺寒尘就喜欢疯子、傻子,甘愿为苏可暮献上一辈子的自由?
她不信、她才不信这个世上,又男人会为女人做到那个地步。
如果真的有,那也只能是童话中的美好故事。
毕竟像苏父这样的好男人,不也是个背地里那样的主吗?
对啊!她妈不就是成功上位的女人吗?
有这么好的活教材在,她又何必琢磨那么多呢?
她抬起手擦去眼泪,重新展露笑颜,“妈,你快与我讲讲,你是怎么征服父亲的。也好让女儿……”
话还没说完,柳莉的一耳巴子,已经拍到苏柳茗的脸上。
苏柳茗皮肤挺白,那巴掌成了一处红印,明显到一眼就能看出手印。
她捂着脸颊,带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大喘气地柳莉,“妈,我受了委屈,你还没安慰我,怎么就跟着外人一起欺负我?”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