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柳茗,你一定要往心里去知道吗,”晚上八点的时候,柳莉心里再三考虑,还是敲响了苏柳茗房间的门,“跟贺烬对你真的没坏处,他不比贺寒尘差,嫁进去之后,你依旧是贺家有名有姓的媳妇儿,贺家那万贯家产,随便一点不都够你花的了啊。”
柳莉一直都是这样,满眼都是钱,当时想方设法吸引苏父气死苏可暮的亲生母亲时是这样,那么多年过去,在面对儿女的婚事时,她依旧是以财富为最高标准。
她是在落后的地区长大,家里兄弟姐妹六七个,父母又极度地重男轻女,从未给过她应有的关爱和呵护,长大以后,她便学着用自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皮囊去想方设法换取金钱,加入豪门是她最大的梦想,现在她不择手段地实现了,并且一直过着她自以为很幸福的阔太太生活,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想让女儿以她的方式去实现这样的人生。
“我说了我说了我说了!我不会跟那种没脑子的废物过一辈子!”房间内,苏柳茗激动的抱住自己的头甩来甩去,双脚也在无意识的挣扎着,好像在发作着什么,就像是一颗浑身长满
锯齿的植物一样,不论来人是谁,一律扎的人鲜血淋漓,“我的人生怎么能浪费在那种垃圾身上!我一定要嫁贺寒尘!”
柳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发疯的女儿,跟之前知书达理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她不明白苏柳茗为什么会那么激动那么抵触,在她看来,只要是贺家的直系子孙,没什么不一样的,实在嫁不了贺寒尘,嫁给贺烬真的是未尝不可。
“柳茗,你先冷静一下可以吗,你先听妈妈说,”以为是苏柳茗只是单纯的为苏可暮能高攀到贺氏的总裁而嫉妒不高兴,柳莉决定先开口稳住暴走的苏柳茗,然后再做打算,“虽说这合贺烬跟贺寒尘比能力上还是差了一点,但你不懂啊,他是贺家的宝贝的重孙子啊,就算不掌握公司的大权也能保你风光一辈子,这样妈妈也放心啊。”
“什么锦衣玉食啊,”苏柳茗压根不想理会柳莉的碎碎念,她跟她妈不同,从小她也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虽说比不了林夕,陌栎或是贺寒尘他们那些顶豪家族,但相较于普通家庭,苏家称得上是极好的生活环境了,她妈说的那些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开不开心,
其余怎样她压根不会考虑太多,“那些我不是早就有了吗?妈你别再劝我了,我就是想嫁给贺寒尘,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你们说什么都不好用。”
话没说完,苏柳茗就三两下换上了高跟鞋,拎起一旁的小包,抬脚就要走。
“柳茗!柳茗你干什么去!”柳莉一路追到车库,语气里充斥着担心和不安。
“没什么,”苏柳茗关上车门,把她妈隔在了车窗以外,“心情不好,想出门兜兜风。”
银色的超跑在路上飞驰,苏柳茗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打开蓝牙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现在有空么?”还没等那头说话,苏柳茗先发制人的开了口,“出来见一面吧。”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答应下来,跟她约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馆。
茶馆很大,而且距离苏柳茗的位置不到两公里,她随手打了下方向盘,连红绿灯都没等几个,不到十分钟就坐到了包间里。
刚端着茶艺师沏好的茶水喝了两口,苏柳茗背后的推拉门就被缓缓拉开了,能听到是服务员带领着一个男人进来了,她连头都没回,依旧吹着自己手里的小瓷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
果你是来找我谈那天晚上的事儿的话,”贺烬摘下帽子坐到了苏柳茗对面,已近深秋,他的额头上还是因为着急赶来而渗出了些细密的汗珠,“柳茗,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闻言,苏柳茗不轻不重等的放下茶碗,碗底在钢化玻璃桌面上敲出叮当一声脆响。她双手交叉垫在尖尖的下巴底下,以此为支撑,探仰起头打量着贺烬。
不愧是贺家的人,苏柳茗内心嘲讽般感叹着,长得也算是标致的帅哥,又那么有钱,怪不得能在风月场上欠下一笔笔这样的的债。
只可惜,内里是个狗屁不会的草包。
“什么负责不负责的,”苏柳茗依旧是那种全无所谓的样子,“贺烬先生,我有我的条件,我不需要你负责。”
“条件?”贺烬彻底被苏柳茗给整蒙了,从一开始,苏柳茗主动来搭讪,邀请他一同逼迫苏可暮嫁给他的时候,贺烬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奈何仗着一张狐狸精似的脸,倒是怎么都让他恨不起来,“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就是,”苏柳茗从座位上站起,缓缓踱到贺烬身边,突然猛地弯下腰,鲜红的嘴嘴唇凑到贺烬耳边,呵气
如兰,“你,不计后果的帮我捣毁苏可暮的婚礼,我要嫁的是贺寒尘,你啊,我看不上。”
贺烬像看个妖精一样瞪着她,眼中的愤怒和羞恼几乎要把她吞噬,“苏柳茗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