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柳茗躲在角落里,带着愤慨的神情,望着已经离开的贺寒尘和苏可暮,心中的不甘不断发酵,使得她在大街上,做了很不文雅的事。
要不是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上班,没空来商圈逛逛。那她跺脚的照片,或者是视频,一定会被某些好事者发到网上。
想到这,她逐渐冷静下来,没再乱发脾气,向一隐蔽的小巷走了去。进入小巷前,她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发现她,她才从包中拿出了手机。她轻车熟路地拨通苏父的电话,手机嘟嘟地叫唤着,可就是不见人来接。
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气,这下更烦躁了。她高举起电话,朝地上狠狠地砸了去,“叫你欺负了我,我今就叫你……”
“谁欺负你了啊?”苏父慈善的声线,透过屏幕支离破碎的手机,缓缓地落入苏柳茗的耳中。苏柳茗被吓了一大跳,一时没敢作答,只是楞在那儿,脑里全是该怎么办?直到苏父急了,焦急的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才没再干愣着,哭哭啼啼哀求苏父,“爸,算女儿求你的了。帮我与贺家牵牵线,让我有机会进入贺家,完了我的心愿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应该也很清楚,身为姐姐,你要多为妹妹多考虑些。而且这感情上的事儿,是说强迫就能强迫的吗?”
“可暮与寒尘不般配,也没心思在一起,那不如让我取代她,为寒尘生儿育女。”见苏父
不表态,她以为是自己的办法起作用了,就哭得更大声了。恨不能叫苏父听到心里,不再偏心与苏可暮。
哪曾想,苏父一开口,就凶了她,还喊她别哭了,否则撤她在公司的职。她气得直磨牙,但不得不吸了吸鼻子,强压心中的怒火和委屈,“爸,我和苏可暮都是你的女儿,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那儿不合你意了?”
“可暮都已经嫁过去了。”苏父不愿示弱,高声地怒吼道:“这会儿替你搭线。那可暮怎么办?孤苦伶仃地过一生吗?”
“你也知道自己是姐姐,理应照顾妹妹。可你提出的那些要求,都是一个正常人该说出口的吗?啊!”
苏父也算看清苏柳茗的为人了,他没给苏柳茗狡辩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手机恢复待机模式后,他瞧见苏可暮的照片,不由地想起了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微微皱起眉头,一双浑浊的眼中,带着些许愧疚的神情,用手轻轻地抚摸照片,忧愁长叹了口气。
可再怎么回望过去,过去也已经成了回忆、烙刻在脑中的回忆。他再次拿起手机,用指纹解锁了手机,拨通了贺寒尘的电话。
贺寒尘似乎有些忙,没第一时间接听电话,但也没让他等很久。还是怕耽误了贺寒尘的工作,苏父就试探性地问了句,“寒尘啊!你在忙吗?”
“没。苏叔叔我现在还好,有什么事您直接告诉我就可以。”贺寒尘
也不耽误时间,直来直去地点破苏父。
这样的贺寒尘,令苏父感到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欣赏他的果断。苏父勾起嘴角,笑着与他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我年纪大了,想闺女得很,咱们啥时候,约着聚一聚。”
“这样啊!我帮你问问可暮,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吧!”
“你的意思是,可暮在你身边的?那可正好。你帮我问问,最好能定在今晚。”
贺寒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可暮,“可暮说,等会去找你。我这边有点事没处理好,她先过去,我晚点来。”
闻言,苏父开心极了,连忙答应下来,跟个得知父母即将回来,并且会给自己带礼物的小孩有得一拼。她爸的那几句好,听得苏可暮有些心疼。
等贺寒尘一挂断电话,苏可暮就拿起包包,离开了贺寒尘的办公室,到底是不舍得自己的父亲等太久,她特地拜托了贺寒尘的司机送自己去苏氏。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或者说,他们中有人被监听了。苏可暮一走出贺氏,消息就传到苏柳茗的耳中,本就为苏父偏心,而愤怒不已的苏柳茗,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喂?小周,告诉前台,一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许苏克进来!要是前台不肯,就说是我吩咐的,务必要拦下她!”苏柳茗想都没想,一把抓起内线,安排自己助理跟前台下达了阻拦苏可暮的命令。
前台得
知这个消息,不出所料地犹豫了,还特地跟小周发了信息,问他是否确定要把苏家的二女儿拦截在公司门外。
待小周第二次来请示苏柳茗的时候,她彻底怒了,前台的质疑加上之前在她爸那里吃到的哑巴亏,她一气之下亲自把电话回拨了过去,把前台狠狠地骂了一顿,还拿工作为要挟,逼前台按她的吩咐来。可又怕前台多嘴,所以有拿升职去引起前台的注意,让她闭上巧如舌簧的嘴。
可怜的前台,在苏柳茗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答应了阻拦苏可暮的注意,并且被迫向苏柳茗保证,她会完成的非常好。
一刻钟后,苏可暮来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