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什么意思?”闻言,苏可暮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爸,之前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爸就是偏心了一点,但心里还是有她这个女儿的位置的,没想到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她亲耳听到她爸说出这种明显是给她施压的话,“怎么?您是打算把我卖给贺家,来换你们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暮,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苏家好了,你不也跟着好么?”瞧见苏父态度如此明确,苏柳茗一下明白过来,她妈昨天的劝说算是颇有成效了,“苏家才是你自己的家嘛,你说是不是?”
苏柳茗这话一出来,苏可暮就知道,这趟贺氏,她是非去不可了,但她苏可暮是谁?就算是有人按着她的头按在刀下,她也得朝着害她的人啐上一口。
“说什么呢,姐姐,”苏可暮冷笑了一声,“要我去出面,可以,但是有一点咱们要说好,假如我劝说成功了,在这个家里,我就有了百分之五十的话语权,然后,你,”苏可暮狠狠剜了一眼苏柳茗,“还有你妈,我想让你们什么时候滚出苏家,你们就得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一秒钟都不能多留。”
“这是我的条件,爸,您看吧。”
没等柳莉母女反驳,苏父就放
下手边的咖啡,阴沉着脸色点了点头。
顾不得听苏柳茗的咒骂和柳莉的鬼哭狼嚎,苏可暮扔下喝了一半的粥,转身上了楼。
已经被他们逼到这个份儿上了,横竖都是死,不如痛痛快快撕破脸,省得以后的日子再装,惹得自己不痛快。
然而,在拨通贺寒尘电话的那一刻,苏可暮还是忍不住的害怕,明明当时说好了的,契约婚姻,谁都不欠谁的。
到了现在,她却成了一个还没结婚就张口朝他要钱的女人。
苏可暮真觉得自己特别的无耻,强烈的道德感和自尊心让她差点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从窗户跳下去。
“喂?”贺寒尘清冽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可暮,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声音,苏可暮拼命住想哭的冲动,她握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有个特别重要的事儿,想找你商量一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鲜少听到她这么正经的说话,贺寒尘也有点被吓到,“那你半小时以后来吧,刚好例会结束。”
“好。”
挂了电话,苏可暮就直奔地下车库,她向来不喜欢逃避问题,出了什么事儿就去面对,越快越好。她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现在就连去贺寒尘
公司的路上,她都浑身的冷汗,手不断地发着抖。
好不容易到了贺氏楼下,这次倒是畅通无阻,然而苏可暮宁愿是像之前一样被前台刁难,这样她还可以拖延一点时间,晚一点去将自己最卑劣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贺寒尘的面前。
“你来了?”见助理将苏可暮带进来,贺寒尘从高高摞起的文件夹中抬起头,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这次怎么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寒……寒尘,是这样的,”苏可暮深呼吸了好几次,最终决定把话一股脑儿地倒出来,“我……苏氏的资金链出现了极其致命的断层,要是短期之内找不到投资方,苏氏就要被吞并了,所以,所以……”
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贺寒尘心下也了然,原本因为苏可暮的到来而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他脸上的神色重又恢复了最初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那么,请问苏小姐,你凭什么认为,贺氏会出一笔数目不算小的资金,去资助一个对公司而言没什么必要的企业呢?”
“我……”苏可暮的话尽数被贺寒尘堵到了嘴边,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为自己开脱,没错,贺氏是家大业大,
贺氏是家底雄厚,或许资助苏氏的钱贺氏的财务都不会放在眼里。
然而,这又如何呢?贺寒尘是商人,商人就是逐利的,即使是做公益,还要选一些能体现企业形象的项目去做,凭什么要去苏氏给她苏可暮当这个冤大头呢?
看她彻彻底底的沉默,贺寒尘冷冷笑了一声,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来的,一开始的契约婚姻说不准就是苏家设下的一场滑稽的骗局,当时市场上的收购浪潮就闹的人心惶惶,苏家八成从那时候就开始做准备了。
被欺骗后的愤怒冲昏了贺寒尘的头脑,他强迫自己遏制住对苏可暮的动心,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个骗子,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到的骗子,亏的自己还被她的真诚和与众不同所打动,没成想……
“苏可暮,你真的够可以的啊,”贺寒尘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苏可暮,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恼怒狠狠刺向这个第一次让他这么上心的女人,“演了这么久,你累不累啊,小金人就该是你的啊。”
“寒尘,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骗你!这次来求你也是逼不得已,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苏氏会到这个地步,寒尘,我要是知道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