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柳莉向着苏柳茗的背影尖叫了一声,随即带着怨恨的目光瞪了苏父一眼,“还说你不偏心!你自己比比你对柳茗和对可暮的态度!我告诉你!柳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活了!”
话音刚落,又是砰的一声,爱女心切的柳莉也跟着冲出了苏家大门。
苏可暮一直站在楼上听着楼下的动静,待柳莉和苏柳茗都出去之后,又等了五分钟,估摸着苏父暴怒的情绪应该也稍稍平复了点,苏可暮才打开房门,装作慌乱的样子奔下楼梯。
“怎么了爸爸?”果不其然,苏可暮下楼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独自叹气的苏父,旁边的管家和保姆都不敢上前,毕竟是雇主的家事,谁都不想掺和,惹一身腥说不定还会丢了工作,这种稳赔不赚的事儿,但凡有点脑子,都不愿意去做。
看到二小姐从楼上下来,管家欲哭无泪。苏可暮也不想让他们为难,便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让他们离开了。
“可暮,你说爸爸真的做错了吗?”见苏可暮来了,他抬起头,脸上满是疲惫和自我怀疑,跟以往一家之主的形象天差地别。
那你说你错没错呢?苏可暮在心里暗讽这着,当初她
妈那么个通情达理,满腹诗书的温柔女人,他偏不要,非要去外面去找柳莉这种不学无术,满眼里都是钱,连皮囊都赶不上她妈半分的垃圾货色,他还好意思问她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苏父年轻的时候就是典型的人渣,一心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成想自己玩脱了,外面养的小三居然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来,然而到了现在,苏父混的风生水起,她妈却用自己的生命为苏父这种卑劣的行为买了单。
苏可暮想想就想吐,现在知道问错了吗,早干嘛去了?
见苏可暮不吭声,苏父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妥,他稍微收拾了一下被柳莉母女搞得乌烟瘴气的情绪,重新开了口。
“不好意思啊可暮,这件事里明明受伤害最大的人是你,爸爸还问这种问题,是爸爸错了。”
“爸爸,您这是在说的什么话?”即使心里再愤懑,苏可暮也不会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表露在面上,她端起吧台上泡好的花茶,一个转身,脸上的表情一下从眉头紧皱变成了轻柔的微笑,“这怎么是您错了呢?可暮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有什么难处,可暮就该帮爸爸分担一点啊。”
“先喝杯茶去
去火气。”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在苏父面前后,苏可暮也轻轻坐到苏父的身边,挽起她爸的手宽容的笑着。
“爸爸没有做错啊,姐姐这次真的太鲁莽了,要是不跟她讲清楚,以后苏家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我受点委屈事儿小,咱家对外的面子是大啊。”
二十年的父女做下来,苏可暮真的太懂她爸看重什么了,她故意避重就轻,在这些最能勾起苏父心底对柳莉母女不满的方面添油加醋。
果不其然,苏父上钩了,他喝了一口花茶,顺着苏可暮给的话茬接了下去,“是啊,这次柳茗这么一闹,别人会怎么看咱们还是未知数,要说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些丢脸的事儿就会传遍a城整个商政圈呢。”
“都怪我,爸爸,”苏可暮低下头,眼中似有若无的闪烁着泪花,“要是我能更讨姐姐喜欢一点,说不定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要说演技这一方面,苏可暮也自知没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这一手委屈演的真称得上是炉火纯青。
“好了,可暮,你不要自责了,”苏父轻轻抚了抚苏可暮的发尾,望着懂事的二女儿,苏父心里愈发的怜惜和愧
疚,他实在亏欠苏可暮太多,“这事儿本就不是你的责任,马上就是你的婚礼了,千万不要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谢谢爸爸,爸爸也不要太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一点都不值当的啊。”
闻言,苏父欣慰的笑了,“可暮不用担心我了,你先回房休息吧,爸爸要去找找你小妈和你姐姐,这么晚了,外面太不安全。”
苏可暮顺从的回到房间,心里的滋味却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明明三番五次的从她爸那里试探出了态度,她还是无法做到从心底铲除那一丝希望。
算了,苏可暮扔下手中的抱枕,起身去浴室洗澡,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自己难受。
第二天早上,苏可暮仍旧是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却在楼梯拐角处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可暮早啊。”苏柳茗化着得体的淡妆,头发收拾的服服帖帖,丝毫看不出昨晚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要不是昨天她全程亲眼目睹,苏可暮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早啊,姐姐。”见来人挂上了标志性的假笑,苏可暮也不甘示弱,摆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姐姐总是起的那么早。”
“哈哈,可暮说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
,可暮今天起的也不算晚哦。”
“哪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