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中夹杂着暧昧气息,段白月握住他的腰肢狠狠压向自己,放肆而又深情。
楚渊眼角泛着水光,一片迷乱中,只知道哭叫抱住他结实的脊背,耳边传来湿热触感,分不清是亲吻还是情话。
大殿外,一圈内侍哆哆嗦嗦,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该回避还是该继续伺候。先前进宫是学过规矩,可那都是皇上临幸后妃,换做此时……只怕听不得啊。
段白月扯过一边的毯子,将他从已经微凉的水中裹出来,温柔放在了一边的软榻上。
内侍赶忙送来新的沐浴用水,段白月拧了热的手巾,轻轻揭开覆在他身上的毯子。楚渊闭着眼睛侧过头,睫毛颤抖如同蝶翼。
段白月笑笑,细心替他擦干身子,方才抱着回了龙床。
窗外又落了雨,楚渊缩在他胸前,温暖又舒服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四喜已经缓好了身子,一早便过来伺候。其余内侍如释重负,赶忙将昨晚的事情详实汇报给大公公。四喜道:“后半夜?”
“不止后半夜,天都快亮了。”内侍压低声音。
那怕是又上不得早朝了。四喜轻手轻脚进了寝殿,掀开帘子瞅了一眼,却见楚渊已经起床,段白月正在替他更衣,顿时慌了一跳,赶忙进去帮忙。
“高烧退了?”楚渊冲他招招手。
“回皇上,九殿下的药好,已经无碍了。”四喜道。
“那也不行,回去接着睡吧。”楚渊道,“十日后再来。”
“这……”四喜为难,看外头那些新来的内侍,也不像是能伺候好的,否则不会皇上醒了还不知道。
段白月上前扶着他往外走,顺便使了个眼色,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给本王个机会,嗯?”
四喜公公为难:“一直让王爷伺候皇上,怕是不妥。”
“给自家媳妇穿衣裳,不叫伺候,叫知情识趣。”段白月一路出门,将他强塞给侍卫,笑着摆摆手,“公公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
看着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大公公被扶进轿子里抬出门,一圈小内侍都很想嚎啕大哭——不要走!
段白月转身回到寝殿,楚渊已经自己换好龙袍,正在懒洋洋打呵欠。
段白月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清醒了没?”
楚渊一头栽在他胸前:“更困了。”
段白月失笑:“让你多睡一阵,又不肯。”
楚渊闭着眼睛又眯了一阵,直到内侍在外头轻声禀报,说龙辇已经备好,方才手牵手一道出了门。
段白月在金殿对面寻了处平整房顶,躺着一边吹风,一边等他下早朝。谁知还没过多久,便有内侍送来了软椅与果品,在院中搭出一方小憩之地。
内侍笑容可掬道:“王爷这边请。”
段白月道:“屋顶挺好。”
内侍坚持:“屋顶太硌。”
看着那香喷喷的大软椅,段白月面露犹豫,实在没有勇气躺上去。
内侍跪地不起,涕泪横流:“王爷!”
……
段瑶美美一觉睡醒,美滋滋吃着糖炒栗子来找他哥,结果推门就被震了一下。
段白月手里捏着一把瓜子,冷静和他对视。
段瑶:“……”
段瑶道:“你高兴就好。”
段白月脑袋嗡嗡响,随手扬起一道掌风,把弟弟拍了出去。
周围一圈内侍都捏了把冷汗,毕竟先前谁也没伺候过如此暴力的……皇后?王爷?
很是胆战心惊。
在前日楚渊刚回来时,朝中积压政务便已经被处理得七七八八,因此早朝时也只有零星几位官员上奏,其余人都小心翼翼留意着皇上与太傅大人的脸色,听到“散朝”二字,便逃也似告退,有胆小的官员,甚至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如何?”饭厅里,段白月递过来一碗白粥。
“太傅大人?什么话都没说,估摸着要等我去御书房。”楚渊替他擦擦嘴,“你呢?又去哪偷懒睡觉了。”
“这回可真没有。”段白月苦恼道,“一圈内侍跟着我,不准睡屋顶,在院子里搭了个大椅子,哭着要我去睡。”
楚渊:“……”
“我当是你又欺负我。”段白月用筷尾敲敲他的鼻子,“不知情?”
楚渊哭笑不得:“是我疏忽了,回来刚两天,怕是宫里的人也不知该怎么伺候你,四喜病着也无人可问,只能殷勤追着到处跑。”
段白月发自内心道:“忒吓人。”
“就你这样,还想睡孔雀毛的毯子骄奢淫逸。”楚渊拍拍他的侧脸,语调很是同情。
段白月将侧脸凑过去。
楚渊捏着他的下巴转正,顺手塞了个小包子过去。
早膳方才用罢,果然便有人来通传,说太傅大人已经侯在了御书房。段白月叹气:“得,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