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段白月在他光|裸的肩头啃咬,想到方才的销|魂温柔乡,周身的血又再度热起来。
自从出征开始,两人便极少有这般纵情的欢爱。楚渊见他兴致未消,便撑着转过身子,又将唇瓣主动送上去。
“不怕把我惯坏了?”段白月咬住他,含含糊糊地问。
楚渊闭起眼睛,双臂环过他的腰肢:“仅此一回。”
有了这句话,余下的时间便像是被抛进惊涛骇浪,连这场情事是何时结束也全无映像。再到醒时已是天色大亮,身上清爽干净,显然是被擦洗过。段白月靠在床边,一手搂着他,一手正在把玩一只紫色的小老虎——先前那紫玉珏虽说阴错阳差,被厉鹊还了回来,楚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让他戴,总觉得被旁人染指过,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最后只将这老虎给他,说是不准再丢。
“醒了?”段白月放下玉雕,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早上有些发烧,现在好多了,头还疼吗?”
楚渊摇摇头,抱着他又躺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今晚前往白象国,务必要小心行事。”
“自然。”段白月捏捏他的腰,将人又搂紧了些,“来回顶多也就半个月,这回当真算不得什么,你都如此担心,将来还有翡缅国与星洲,你岂不是会日日将我捆在床上?”
楚渊踢踢他,道:“嗯。”捆就捆了,一国之君,也不缺绳子,拿金线捆你都成。
段白月笑出声,凑近又粘着亲了一会,方才叫四喜进来伺候他洗漱,自己去找沈千枫等人议事。
四喜公公乐呵呵跑前跑后,替皇上把围巾裹好,将不该被人看到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还笑。”楚渊在他肚子上拍了一把。
四喜公公赶忙道:“笑才好,笑了喜庆,大楚战无不胜呐。”
楚渊揉揉眉心,拿他没辙。总觉得不管是谁,与段白月一道待久了,都是这副德行。
是夜,两艘小船顺着顺着海流与风势,向着白象国的方向急速而去。先前楚渊原打算让沈千枫率领一支先锋队前去,后头众人商议过后,却又觉得人太多反而容易误事,况且有个天生神力的吴三磊在,似乎也不一定非要派出数百人才能赢。
七日之后,几人顺利抵达白象国附近。沈千枫与吴三磊暂留在一处岛礁上,段白月则是与赵越趁夜色潜入白象国,先一步守在宝塔中。
第二天便是祭祀大典。吴三磊还是头回参战,便是单独行动,心里自然激动不已,天色才麻麻亮就爬起来,在礁石上搓手干笑,等着他娘的干一票大的!
沈千枫随手丢给他一个馒头,道:“等会可就看你的了。”
“那是。”吴三磊拍拍胸脯,“驸马爷尽管放心!”
沈千枫:“……”
吴三磊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没说对,还在大口啃馒头。毕竟小话本里都这么写,九殿下和驸马爷,神仙眷侣,举案齐眉,温婉贤淑,恩爱得很。
沈千枫摇摇头,只求这二愣子不要处处提这茬,否则被撸起袖子揍一顿,自己也拦不住。
这场集会对白象国的百姓来说,无异于中原过大年,再加上要祭祀海神。所以即便是时局不稳楚军压境,大街上也依旧是挤了不少人,盼着能沾些仙人的福泽。正午时分,号角声呜呜响起,百姓纷纷噤声跪地,等着迎接国主。
片刻之后,果然便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那假冒的吴登一身华服,被人搀扶着缓缓站到围栏处,即便是地方狭窄,也依旧跟了十几名护卫,楼梯上亦有不少人把守。段白月与赵越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号角声毕,假吴登清了清嗓子,方才说了一句话,身后便骤然传来一声轰鸣,而后便是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众人心知有异,还未来得及拔刀,那假吴登便已经惊呼出声。段白月单手硬同铁爪,一把拎住他的衣襟从巍巍高塔一跃而下,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身形快若风影,向着海边冲去。其余侍卫想追,却都被挡在后头的赵越一刀扫开,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与之同时,在听到那声巨响后,吴三磊撸起袖子,单脚狠狠跺上一个木台,一跃数丈高,双手各拿着一把轰天雷,当空就朝着白象国的方向丢了过去。沈千枫远远看着,心里也是称奇。即便是弄一个高大的投掷塔来,也未必能丢如此远的距离,还当真是神人一个。
也是吴三磊傻人有傻福,这阵恰好在刮北风,那轰天雷顺着风势落在白象国岸边,接二连三轰鸣炸开,虽没有强力火药,里头却灌满了刺鼻的滚滚迷烟。段白月与赵越闭住呼吸闯过烟雾,劫了一艘战船驶向海中央,后头虽有漫天箭羽射来,却也只是徒劳无用。
段白月站在船头,朗声道:“楚皇有事要与贵国国主相商,十日之后,自当送回。”
吴三磊意犹未尽,还想再扔几个雷,却被沈千枫拦住,只得狠狠握了下手,等着下回再过瘾。
赵越右手在那假国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