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留意观察便是。”
段念点头,随手摸了个点心吃,欲言又止。
段白月道:“有话便说。”
那我可就说了啊。段念清了清嗓子,道:“东海之战后,王爷是不是就能成亲了?”
段白月:“……”
“金婶婶让属下问的。”段念道,“府里的红绸子都潮了,要重新定新的,这回上头还会绣龙凤,放久了金线要掉色,可不提前订也不成,毕竟织锦婆婆年岁大了,每年就接几笔生意,要靠抢。”
段白月与他对视。
段念小心翼翼问:“那就订了?”
段白月仰头喝下一盏茶。
段念在心里狠狠拍了一下拳,看来这回有谱啊。
掌灯时分,潇潇儿设下一桌宴席,又亲自来接,态度极为恭敬。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气氛虽是好了许多,段白月却仍旧坚持只出售成衣,见他如此,潇潇儿也并未再强求讲条件。宴罢撤了酒菜,又叫来歌女与舞姬助兴,直到子夜时分方才散去。
风雷依旧将两人送回院落,段白月道:“不知何时才能签约付定金?我也好去将货物拉回来。”
“不必着急。”风雷坐在轮椅上,笑道,“二位只管在这山庄中安心住下。”
“二掌柜这话就不对了。”段念道,“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哪有住在流觞剑阁不走的道理?”
风雷却已经转身,用手臂转着车轱辘离开。段念想要追上去,却被段白月拦住:“进屋吧。”
段念看了眼宅子四周持刀的守卫,怒气冲冲进了内室。
段白月关上门,道:“演得不错。”
段念道:“同小王爷学的。”
段白月失笑:“看来为了得到织布之法,潇潇儿是打定主意要软禁你我了。从明晚开始,我会在夜间出去查探,你留在此处随机应变。”
段念点头:“是。”
外头的守卫听了一阵,觉得这两人尚且算是消停,便也放松了警惕,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值夜。第二日白天,小院里一直就很安静,潇潇儿没来,风雷也没来。
夜深人静之时,段白月悄无声息略过树梢,在数十守卫的眼皮底下出了小院,竟无一人觉出异样。
流觞剑阁占地极广,光是客院就有十八九座,更别提无数偏院杂院与暗室,段白月选了处高地,大致扫了一眼,就见处处都是守卫与火把,那便是处处都有可能。
“王爷。”西南府的杀手落在他身边。
“如何?”段白月问。
“属下昨晚已查过一回,没发现哪里关押着白象国的人。”下属道,“就连监牢中也是空空如也,灰都落了两指厚。”
“宫里人的呢?”段白月又问。
“也无发现。”下属道,“至于追影宫的人,中途遇见过一回,看着也不像是有收获。”
段白月道:“继续找,直到找到线索为止。”
下属领命离开。抬头看看天色将明,段白月也跳下高岗,回了小院中。
第三夜,第四夜,依旧一无所获。
第五夜的时候,看着面前从天而降的追影宫暗卫,段白月道:“板栗好吃吗?”
暗卫殷勤递过来一把,加了糖,好吃!
段白月捏开一个栗子:“听说诸位这几夜也没闲着,不知可曾查出什么?”
暗卫拍拍手上的栗子皮,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段白月失笑:“多谢。”
“不必客气。”暗卫笑靥如花,毕竟我们向来就很能干,且热情。
西南府的人与大内影卫远远看着,都很想与这些人打一架——为何回回都被抢先机?
这日中午,风雷总算露面,坐着轮椅独自前来小院。
段念蹲在石凳上,一脸漠然。
风雷笑道:“贵客这是生气了?”
段白月问:“究竟何时才肯放我们走?”
“贵客像是弄错了一件事。”风雷道,“阁主吩咐的事情,在下只有照做,却无权更改。”
“我兄弟二人来大楚,只是想把手中的货售出。”段白月道,“如今却被软禁在这流觞剑阁中,究竟是何道理?”
“我方才就说了,这是阁主吩咐下来的事情。”风雷到,“他最近在忙别的事务,怕是没空再来这客院。识时务者为俊杰,二位还是如我先前所言,安心住着吧。”
段白月道:“那二当家可否放我们走?”
风雷闻言哑然失笑:“贵客是异乡人,自然口无遮拦,可这话若是被阁主知道,只怕我此生也就到了头。”
“就算是在下求二当家。”段白月见他像是态度松动,于是又道:“若能顺利脱身,他日必有重谢。”
风雷抬起眼皮,打量了他片刻。段念在旁心暗自悬起,还在听他要说什么,风雷却已招手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