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漓疑惑地微微歪了歪头。
“难道不是担心我吗?”
太宰治微微一愣,鸢色的大眼睛很可爱地眨了眨。
“要是在他身边不开心了就来找我吧。”
太宰治鸢眸“biu”的一下亮了起来,咧着嘴角抱着溺爱自己的铲屎官蹭了蹭。
两人下水底聊了一会,太宰治一边竖着一只耳朵听着从窃听器中传来的声音,一边朝水清漓各种撒娇。
真正做到了完美的一心二用。
过了一会儿,他从耳机的对话中察觉到了森鸥外有了怀疑的意向,不情不愿地被水清漓悄无声息的用流水送到河边。
水清漓通过流水目送太宰治逐渐远去。
而走远的太宰治重新戴上了面向外人的面具。
他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将手伸进西装裤的口袋,一团捆在一起的麻绳被解开,在纤细的脖颈上绕了一圈,随后狠狠一勒。
他周围的肌肤逐渐失去血色,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甚至有些青紫,无法流动的血液停留在原地,脖颈上青筋勃起。
直到呼吸急促到几乎呼吸不过来,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太宰治这才解放了他脆弱又可怜的脖颈。
麻绳被随意丢在脚边,留下一圈通红可怖的勒痕。
太宰治平息了呼吸节奏,满意地摸了摸勒痕,便继续往诊所方向走去。
带着身上被刻意打湿的水迹,一路在水泥地上留下深灰色的印记,又随着阳光的照晒变回浅灰,留下浅浅的痕迹。
森鸥外此时刚接待完一位病人,爱丽丝在一旁画画。
他正看着墙上的时钟,眼神暗沉,像是在随意地说着。
“爱丽丝酱,太宰君这是自杀成功了吗?”
与此同时,大门被粗暴的打开。
森鸥外和爱丽丝同时警惕地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一只狼狈的落汤猫。
浑身湿漉漉的。
一头卷发像是海草般贴在脸上,身上老旧的衬衫和西装裤则顺着水的重量贴在身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白晢的脖颈处已经变成青紫的狰狞勒痕。
一看见太宰治,爱丽丝吓得哇哇大叫,直接跑进了里屋。
森鸥外则是挑了挑眉,不顾太宰治满脸阴沉和不爽,开口调侃道。
“若是没记错的话,太宰君似乎是要去上吊的。”
太宰治瞪了他一眼,直接进屋坐到森鸥外的椅子上。
他不满的鼓了鼓腮帮子。
“绳子断了,掉进一旁的河里了不行吗?!”
随后开始幼稚的怪起绳子来。
“真是根没用的绳子!明明很快就可以成功死掉了,我都已经看见黄泉女神那美丽神秘的身影了!(▼ヘ▼)”
森鸥外:
“这样啊。”
太宰治越想越气,决定将魔爪伸向森鸥外的药柜。
他趁森鸥外治疗刚进来的病人时,拿出一根黑色发卡就往柜锁里撬,轻微的咔的一声,柜子打开了。
他动作迅速的拿出一瓶治疗高血压的药,顺势将缝隙中的窃听器顺了出来。
有一位名人曾经说过: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送走病人后,突然感到周围诡异的安静,前来查看的森鸥外: !!!щ(??Д??щ)
“太宰治住手!那药很难买的!”
太宰治:不听不听,秃头大叔念经~
与此同时,水清漓根据太宰治亲情提供的线索锁定了目标。
一个赭发蓝眸的精致小少年。
外着深绿色连帽机车服,下着深蓝色牛仔裤,内搭
一件耀眼夺目的鲜红色背心?
嗯
好眼熟,好像见过很多次。
水清漓在原先的水底看着赭发少年好奇地蹲在地上朝水面张望,默默想着。
在太宰治离开不久,这个小少年便引起了水清漓的注意。
因为他手腕上被衣袖微微遮挡的蓝色手环。
太宰治说过,那是“羊”的象征。
而“羊”,是由未成年自发聚集的反黑手党自卫组织,在擂钵街几乎无人敢惹。
因为羊之王的守护,小羊们有恃无恐。
水清漓确定此人为“羊”的成员后,选择钻出水面来到他面前。
看见水面突然蹦出来个大活人的中原中也:??!!!∑(??Д??ノ)ノ
短暂惊讶后,很快警惕起来。
“什么人?!”
但在看清水清漓稚嫩的脸时,凶狠的脸不自觉地温和下来。
“什么啊,只是小孩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很危险的!”
完全没有考虑对方为什么在水里独自待了这么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