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不向四季起誓,荣枯随缘。”
林弃视角。
苏州。
很烦。这是林弃今天心里想的最多的话。
那个该死的音乐会门票又抢不到。
真的是,那么火干嘛,为了让我这种只能买普通票的人被黄牛恶意抬票压榨吗?买了之后这个月就只能吃土了……傻逼宴殊知……
林弃恶狠狠地在手里的画布上一戳一戳的,直到画布在手中改变了形状才作罢。
思绪万千,画室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了。
两个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人映入林弃的眼帘。
走在前面的那个人酷酷的寸头看起来很不好惹,美式的棒球外套随意地套在身上,手腕上的机械手表林弃知道,私人订制,有钱也买不到,宴殊知也有一只。
嗯……等等……宴殊知!!!看清后面那个戴着口罩略显低调的人出现,林弃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林弃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慢慢描摹面前这个活着的宴殊知的轮廓,一点一点的,仔仔细细的,台下无数次的看到跟本人就站在你面前不到三米的距离的感觉根本不一样!!!
活着的宴殊知!!!
林弃轻咳一声来掩盖自己的激动,不能太激动,会把人吓到的。
“……………………………………………………………一起吃个饭?”林弃看着顾清秋的嘴一直在巴拉巴拉的,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好啊。林弃在心里回道。
“不了。”但是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
“………………………”
“………………………”
顾清秋又继续巴拉巴拉,一点声音林弃都听不进去。
“我这有传统,约饭的,长的好看,免费给我做一次模特;长的不好看呢,帮我搬一个整天的工具箱。嗯?怎么样?”
林弃就是随口编了个传统,自己都感觉自己不会信的,不过傻子顾清秋真的信了。
到底是林弃编的太真实了,还是顾清秋太好骗了?
亦或是说,这个谎言让人根本不会在意,它仅仅是一个可以留下的借口罢了,谁又会去在意呢?
当过往的林弃成为云烟,现在的林弃回想着过去。
手指轻轻蜷缩,捻了捻指尖,眺望着窗外的山林郁郁葱葱,翠绿色晕染开来,好似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油彩画,光晕散落在林弃的额头前,感觉像是被神明眷顾一般。
不过这次的获奖确实没有在林弃的规划范围之内。
本来在修完法兰西这边的学分后可以直接回国去筹备画展的开幕,但是因为获奖所以这一切都得推迟,毕竟获奖后的一系列活动都会接踵而来。
包括但不限于领奖仪式,参赛报名证书领取,参赛选手信息完善,等等这些都足以让林弃晕头转向。
于此闲暇之中林弃还得筹备画展办完以后的一件大事,虽然这可能会占用很多的公共资源但是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这只是最麻烦的一种设想,毕竟林弃所做的这件事不一定会引起轰动,也可能只是悄无声息的发生,然后悄无声息的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