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只讨人厌的乌鸦(1 / 2)

说着她不耐烦的看向神游天际的紫鸢猝然开口,“紫鸢,你刚刚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说完?”

“紫鸢?”

“嗯?”,在一旁望天的紫鸢听到这话嗖的窜到两人身边指着桌上的卷轴,“是啊,陛下,这个煜王……”

煜王?风音尘这才发现桌上的卷轴,一瞬间整个人汗毛直立,紫鸢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他也完全听不清,心跳如擂鼓,难道陛下发现了什么所以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么,

紫鸢抱怨排行不公平的话还没说完,风音尘便神色难过的低声告退。

“陛下,奴婢觉得您太过宠爱风侍君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轩辕栗把玩着手中的卷轴没有接话,刚刚风音尘听到煜王两个字反应竟这般大……真是有趣了。

紫鸢说着说着只觉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茫然的打了个冷颤。

另一边风音尘从勤政殿内离开后便火急火燎的带行云回到了太傅府。

两人刚下轿子,就听见府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府中发生了何事?”

官家一见风音尘像是看到了救星,直接扑了过去,“风侍君您回来了!太好了!您快去管管吧,季大人要把咱太傅府搬空了!”

“什么情况?哪个季大人?”,风音尘面色含霜,快步拐进府中院落,库房门前的一幕让他直接气血翻涌。

只见一队官兵正在大刀阔斧的从库房中往出搬运东西,什么名家字画、古董收藏、奇珍异宝的摆满了院子,

他爹正抱着一副黄金头饰和季玄鹤拉扯,整个院中哭泣声,惊叫声乱作了一团。

“住手!”,一道娇哧声传来,院中吵闹声瞬间一静,众人都看了过去,

“尘儿!”

风音尘的父亲李氏又惊又喜,一把夺过黄金头饰忙向他跑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何事?”,风音尘嘴里问着,目光却是与表情闲适的季玄鹤直直对上。

一个双目含冰犹如利箭,一个眉清目明正义凌然,一种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激荡开来。

“尘儿,你回来的正好,这个季玄鹤私闯我府抢劫财宝!”

风音尘的父亲李氏站在他身边仰着下巴看向对面,刚刚的惊惧之色全然不见,

“尘儿,你快把他们赶出去”

季玄鹤嘴角噙起似有若无的笑意,“玄鹤见过风侍君,怎么风侍君要违抗圣令不成?”

“这是哪门子的圣令要公然强抢?”

“风侍君误会了,南方水患太傅牵头捐资,玄鹤遵圣上的旨意帮太傅清算财物,

哦,我倒是忘记了,风侍君这几日都在养伤,应是不知情的~”

“你!”,风音尘狭长的眸子瞪起,怒火中烧,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

季玄鹤双眼微眯,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声音懒散,“大家继续,把这些东西都放到箱子里抬出去”

“我看谁敢!”

众位官兵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不敢动,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风侍君的受宠程度,这没什么背景的季玄鹤怎么比得上太傅之孙。

她们可不想因为这事惹恼了权贵,权衡了一番利弊,众人默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风音尘眸子闪过满意,看向季玄鹤讥讽开口,“我知季大人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圣上的赏识有些急于表现,但在京城中做事最好放亮你的眼睛,不是什么人你都得罪的起的!

脏污的淤泥即便有幸与莲花生活在一个池塘里但也只是肥料罢了,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

风音尘话落院中笑成一片,李氏更是指着季玄鹤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眼底溢起阴霾,季玄鹤袖中的手握紧又松,最后扫了一眼躲避他视线的官兵,什么都没说,抬步便走。

风音尘想到圣上今天的态度和宫里的传言,在两人错身的瞬间恶狠狠出声,

“简直就是一只讨人厌的乌鸦,身份卑微还到处惹闲”

……

“陛下,季大人不知为何一言不发的跪在宫外”

“把他带进来”,

风音尘走后那盒糕点全数进了紫鸢的肚子,轩辕栗这时正觉有些饿意,刚派人传膳。

“陛下……”,季玄鹤嗓音沙哑的开口,他从太傅府中出来后就一路直奔皇宫。

“这个时间进宫应是还没用膳,陪孤一起吃点吧”

月国国库空虚,轩辕栗从来的第二天便大肆缩减了宫中开销用度,便是用膳的桌子也与寻常人家无二,

两人挨着坐下,宫人在季玄鹤面前添上了一双碗筷,他看着面前简单的四道菜肴顿了顿。

他本不该如此情绪化,这些年他从布衣一路走到皇宫,经历了数不清的人情冷暖,

在一举夺魁却被任命为一个小主事时他并没有觉得如何,自己一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