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于是扭头就要对梁屿川发出邀请,可一转头,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闷不吭声地洗起了她的袜子。
两只有力的大手搓揉的两团小小的白色布料。
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又莫名感觉有些大材小用。
总觉得那样的一双手应该去做更复杂更重大的事情,而不是在这儿搓揉一双还没他巴掌大的柔软船袜。
夏眠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歪头看着梁屿川:“那只袜子不脏,怎么也洗了?”
梁屿川道:“顺便的事。”
夏眠弯起眼睛:“鞋子你也‘顺便’帮我洗吗?”
梁屿川:“嗯。”
夏眠踢了踢水,雪白的脚掌带起一串串的水花,河面也不停晃动,泛起粼粼波光。
她又问:“我们真就丢下他们不管不问了?”
梁屿川头也不抬道:“我跟他们本来就约的晚上,谁让他们这么早来。”
夏眠点点头,原来如此。
梁屿川把搓洗干净的袜子套到旁边的小树杈子上,方便更快地把袜子晒干。
挂好袜子,他又给夏眠洗起了鞋子。
鞋子全湿了晒干还是要不少时间的,所以他没有把鞋子整个放进水里洗,而是主要洗了鞋面,再把鞋帮子上的泥土全都擦掉。
“里面已经半干了,等袜子晒干,鞋子估计也差不多了。”
夏眠听后嗯了声。
她刚才一直没出声,就专注地看着梁屿川做事。
做家务时候的梁屿川,是和平时以及在床上不同的帅。
是那种浑身散发柔和圣光,让她想要埋在他怀里撒娇、跟他提各种要求的帅。
这就是……
人夫的独特气质吗?
“你裤子。”人夫的目光落在了她的下半身。
夏眠回神,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我裤子怎么了?”
梁屿川叹了口气:“你不觉得屁股凉吗?”
夏眠往后挪了挪,沉默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掉的裤子。
可能是她踢水的时候水荡起来溅湿的。
也有可能是她专注地盯着梁屿川看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点,让裤子碰到了水。
总之,她的裤子湿了。
而且她还完全没察觉,导致水顺着干燥的布料自动蔓延,湿了一大片。
看她傻愣愣沉默的样子,梁屿川又想笑了。
他伸长手:“拿过来吧,我给你一起洗了。”
他说着垂眸,看向裤子上那沾着的青黑色污垢,“石板侧面的青苔估计全被你蹭干净了。”
夏眠没有立刻应声,她犹豫地抿了抿唇。
梁屿川又勾了勾手:“拿过来吧,没事,现在已经过了农忙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什么人这个点过来。”
夏眠道:“我不是纠结这个。”
梁屿川挑眉:“那是纠结什么?”
夏眠抬起头,巴巴看着梁屿川,嗫嚅道:“内裤也要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