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地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沈潇潇当即来了火。妈的这个臭女人半夜不睡觉,来找什么麻烦?疼?疼不会忍着?
“你这臭婊子疯了吧,大半夜的还来找事!”
他随手拎起一边挂在门口墙上的鞭子,紧紧攥在手里,推开门朝着沈潇潇的大腿,扬手就是一鞭子!
沈潇潇感受着腿部传来的剧烈疼痛,眉头紧皱,下一瞬她扬起手,动作极快地一个手刀将男人敲晕了。
虽然好久没有动手,但还好,功夫没有退步。
整个农场,晚上就他一个人守夜,沈潇潇早就发现了,每次周一来人取货的时候,晚上都只剩他一个人,那些人会跟着取货的一起回去拿钱。
沈潇潇用绳子将他拴住,拖到车上,而她则开车离开了农场。
等男人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剧烈的疼痛刺激醒的。
“发生了什么事?”
他迷迷糊糊地说着,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拼命地摇了摇头。
“放轻松点,我不过是把刀插进你的胸口里了。”
沈潇潇笑眯眯地说着,早把他腰间的木仓给卸了。
“你疯了么!你这女人就是在找死!”
男人气的伸手去摸腰间的木仓,却被沈潇潇开口叫住:“别动
!低头看看你的左胸,这把刀尖距离你的心脏只剩下不到三毫米,你动作再稍微大一点点,都会死掉。”
“你真是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你个死贱货!”
男人真是有些怕了,可恐惧的极端就是愤怒。他现在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尤其是在他四处查看,发现这里已经不是他管辖的那片农场后,便更加恐惧至癫狂。
看着他隐隐发抖手指,沈潇潇嘴角笑意更浓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安慰着:“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的。虽然我现在把刀插进了你的左胸,还顺便割断了你的两根脚筋,但是也没关系,我已经用胶带帮你处理好伤口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但是……但是时间长点的话,我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挺得住了。”
沈潇潇语气温柔,明明嗓音那么软弱无力,可每一句却足以让面前男人更加抓狂。
这女人还挑断了他脚筋?妈的,他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臭女人给摆了一道!话说,她哪里来的刀?
明明这半个月他看她看的很死啊,别说是刀,她就算是碰到铁片的机会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人彻底屈服了,方才那点火
气也不过是在认怂前最后的反抗。
在性命面前,再硬气的人,也要低头的,沈潇潇如此,这个白人也是如此!
“带我去个安全的城市,别耍花样,要不然我们一起死。到了城市里,我离开、你去医院治疗伤口,你我各干各的,互不干扰。”
沈潇潇耸耸肩,其实她想说的是到了城市里,你我分道扬镳,但英文总没办法那么贴切的把汉语翻译过来。
男人又怕又惊:“我脚筋都被你割断了,我怎么开车?”
“我开啊,你告诉我路就行。但是我要先提醒你一句,别耍小心机,不然咱两就一起死!”
沈潇潇阴狠狠地说着,发动了车子。
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明白了,没有什么比用命威胁人更直截了当的了。
“好!”
男人点头答应着,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给沈潇潇指路。
沈潇潇有时候车速开的比较快时,会颠簸,他还吓的不停地叫沈潇潇开慢些。
呵呵,果然再牛逼的人,他都惜命,
沈潇潇放慢了车速,开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城市里。
“喂,送我去医院吧!”
男人有些激动的说着,只想着赶紧能得到救治。
沈潇潇鄙了他一眼,冷冷一笑,一抬手推
开车门,拔出他胸前的匕首,一脚将他踹下了车。
“喂!你个臭贱货你说话不算数!”
男人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大声地谩骂着,眼中满是恨意,吸引了过路人的目光。
沈潇潇却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她开车来到了一家废品收货站,把车卖了!
虽然她已经从白人的衣服里搜出了一些钱,但谁嫌钱多呢。
要不是这辆车开着不方便,容易被人追踪,她还真舍不得这么一辆帅气的大皮卡!
买了车,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装!
她这么一闹,冯七音必然会派人在金三角各种地区搜查她。
她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根本回不去国。再者,这个时候,她就算能回去,也绝不能回国,回去无疑是在送死,那就是羊入虎口。
不知道有多少冯七音的人在机场等着她呢,只要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