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
返身回房间去查资料不是不可以,但是妹妹酱也许还在走廊上看着;即使没有,她一副本来打算出门的样子、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回去,妹妹酱大概也会产生狐疑,进而想要得知发生了什么才让她临时取消计划。
假如那个青年所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这个信封里,装着的一定是对真·信雅酱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她亲自设定了五年后的这个时间,托付了完全无关的他人必须送到自己手里——
这,一定是真·信雅酱背后隐藏的无数个谜团里,能够解开关键问题的钥匙。
她可不想让宿敌妹妹酱,看到她获得了这么重要的剧情物品呢。
于是柳泉照常出了门,在那座网球场附近随便找了个咖啡店,在临窗的卡座坐下、要了一杯咖啡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个硬纸信封。
之后的发现简直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探手进那个大信封里,居然摸到了另外一个尺寸稍微小一点的信封!
她立即将那个小信封抽了出来,仔细看看,是稍硬一点的白色纸质信封,表面还绘着一个个式样不太相同的冠军奖杯的暗花图案。
她总觉得这些奖杯的图案有点眼熟,认真搜肠刮肚想了几分钟,才意识到那些奖杯居然是四大满贯赛的冠军奖杯!
用这么一个式样很罕见的信封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泉疑惑地用手试探性地捏了捏那个白色信封,感觉——里面装着的,似乎是一张……贺卡?!
给五年后的自己送一张贺卡到底是几个意思?庆贺自己还活着吗?!……不,五年前的信雅酱,应该还没有经历那场与白石藏之介的毁灭之战,也并没有因为伤重被迫引退吧。
柳泉更是觉得一头雾水,深感线索太少所以完全无法推理。她思考了片刻,探手进去重新摸了摸外面套着的那个大信封内部,结果从里面又找出一张纸来。
【给未来的自己——】
拿到眼前一看到这个开头,柳泉就是大大地一愣;怔了半天之后,她慢慢地垂下视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笔迹竟然看上去差不多——也许这是世界本身或者系统菌在投放玩家时所作的微幅修正,以免在任务开始之初就因为这种小事而导致世界崩溃——但是,信雅酱,你其实写给的,是未来的一个陌生人啊。
并不是你期待中的、更好的自己呢。
但是,虽然怀着这种类似窥探他人隐私的阴暗兴趣与些微的犯罪感,柳泉仍然继续看了下去。
【在打开那张卡片之前,请先看看这封信。】
【假如在五年以后,你还是和迹部君在一起的话,就请直接把那张卡片丢掉吧。因为它应该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了。】
【但假如你们不再在一起了的话,就请打开那张卡片吧。】
【虽然现在无法断言,但是我相信,你会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做的。】
【祝好运,信雅。】
……我、我了个大槽——!!
原来那个剧情物品还有【开启条件】的吗?!
柳泉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什、什什什么叫做“和迹部君在一起”啊!!这个条件明显是指向一条狗血的bg线吧!
柳泉的大脑里瞬间就脑补出了一整套各种可能性。
1、信雅酱和迹部大爷仍然在一起好好地交往着,那么那张卡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可以无视。
2、信雅酱和迹部大爷分手,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么要看看那张卡,到底给了自己怎样的指引。
3、信雅酱和迹部大爷分手,迹部大爷和别人在一起了——打住。总觉得大脑里又混进了什么垃圾文件呢。
柳泉默默把握了一下信雅妹子现在女神(经病)的画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忍足谦也一瞬间就被这个简单的问句消了音。他求救般地瞥了一眼他的堂兄。
忍足侑士在一旁摊开手苦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是你自己的面试题,你自己来。】他的肢体语言里表达得很清楚。
……其实柳泉觉得他的肢体语言不如解读成【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更合适一点。
但是和堂兄的画风不同,忍足谦也是个坦率的好孩子。所以对于这种微妙的情境,他直接就几乎要抓掉了头顶的头发,也没想出更好的答案。
“啊啊啊……不能像以前一样叫你‘信雅酱’,可是叫你‘柳泉君’好像也没有得到你的认可……这到底应该怎么办!”他嘟嘟囔囔地说着,一脸窘迫地搔着发顶。
柳泉哼哼笑。
“怎么办?”她将尾音略略挑起,用一种挑衅似的病娇语气说道,“当初热情地把我叫来大阪这鬼地方的时候,没有想过万一发生了什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