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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之名,让它尽可能地持续得更长久些。”

“而且,我会追随副长,直至最后。”

“这些都是我曾经向近藤局长发过的誓言,我一定会遵守。”

听见她提起了近藤,冲田灿烂的笑容不知不觉消失了,俊朗的眉目间掠过一丝阴影。

“是这样啊……”他出神地说道,随即又提起精神来,在月光下注视着柳泉。

“能够这样跟你约定,必定是因为他认为,雪叶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注视着他年轻美好的脸和若有所思的神情,柳泉的胸中突然掠过一丝尖锐的痛苦。

那种痛苦完全不同于当初意识到土方为了拜托她去救近藤而打算作出违心的承诺,而是一种意识到世间美好的事物都即将星散而去的黯然。

包括面前的这个剑术出神入化,笑得满不在乎的少年。

……不,也许不应该再称呼他为少年了。他好像已经二十四岁了。

……不知不觉间,在这个世界里,她居然已经二十六岁了吗……

所有最美好的年华,都留在了一个从前从不曾想到过的地方,一个从前从不曾留意过的时代啊。

“……总司君。”她最后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你和小千鹤,都要好好保重。因为我总是期待着,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在什么地方重逢。”

冲田的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惊讶和感动的表情,然后他笑着,伸出手来大模大样地拍了拍她的肩。

“……什么啊,大姐。”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称呼着她,脸上带着一个可恶的笑容,和从前一样。

“直到下次再见面之前,可别让副长跟别的女人跑了哦。”他促狭地冲着她眨眨眼。

“……总司君!!”柳泉还没开口,千鹤就因为冲田这种完全是信口开河、毫无尊敬和礼貌的言论而感到又急又窘,大声叫道。

柳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奇异地,当年原田拿着赏金在岛原请客的时候,花魁君菊所说的那句话又浮现在记忆里。

【……新选组的土方副长,没想到是个英俊帅气的好男人啊。】

“真是的。……照你这么说的话,也许我早该踏平岛原才对。”她似真似假地说道,拍拍自己腰间悬挂的剑柄。

“……那样困扰的会是左之和新八吧?!”冲田哈哈哈地笑得很大声。

柳泉笑得前仰后合。千鹤来回看看他们两人,最后也终于放松似的笑了出来。

“好吧。我换个说法。……打不过我手里这柄剑的女人,是不允许接近副长的哦?”柳泉笑声朗朗,在寂静的暗夜里显得银铃一样清脆动听。

“……”千鹤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满脸都写满了类似“哪个女人还能打得过雪叶君你啊”这样的内心os。

……和她不同,千鹤总是那么认真又诚恳。

柳泉知道自己表露出的性格里有时候恶劣的因子近似于冲田,不知道是为了刻意塑造与他类似的【长年刀头舔血、朝不保夕,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生所造成的结果】这样的形象,还是纯粹的意气相投。

……能够生存在这个时代,能够认识你们这样的一些人,真是太好了。

“好啦。”柳泉好不容易收住笑意,眼眸里还有愉快的光芒在一闪一闪地跳动。

“我最好在副长把我丢在十里之外以前追上去。总司君,还有千鹤酱……我知道千鹤的故乡在哪里。等以后……假如有机会的话,也许我会去拜访的哦?”

千鹤露出开心的笑容。

冲田咧开嘴,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闪闪发光。

柳泉一边回身向他们频频招着手,一边脚下奔跑了起来,迎上不远处的山路上站着的那个人影。

和刚才对千鹤说着“总司就拜托你了”的温柔表情不一样,土方现在的表情简直难看得就像是当年吼着“士道不觉悟,去切腹吧”,只凭名字就能够吓哭附近小孩子的鬼之副长。

“……你到底都在跟他们说些什么呀!”

柳泉刚刚追到他身后,正在气喘吁吁的时候,他就猛然转过头来,冲着她的脸咆哮了一句。

“……欸?!”柳泉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看来她和冲田开玩笑似的那几句交谈,一个字不落地钻进了他这位话题中心人物的耳朵里啊。

柳泉失笑。

“副长是说……我打算去踏平岛原?还是总司拜托我别让别的女人接近副长?”她笑着反问他,语气坦然,好像一点也不害臊似的。

即使是在黑夜里,借着月光也能隐约看出土方的脸色突然涨红了。他头顶盘旋的乌云在听到她的反问之后,几乎要具象化了。

“……能不能拜托你住嘴啊!”他咆哮出来,然后又愤愤然地放低声音,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