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宇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件事,我猜你会针对我就是因为我看到你虐杀狸奴,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直接来找我,而不是因为我针对我妹妹!”
既然决定说了,宁远裔就不会遮遮掩掩,索性把自己的猜测一起说了出来。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那么做过,你在污蔑我!”
苏云宇矢口否认,他一般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虐杀狸奴,但那次实在是气急,母妃再次区别对待他,给他准备的玉佩跟两个兄长的完全不在同一个当次,他一时没控制住脾气,弄死了一只不知道从何处跑出来的狸奴,扔尸体的时候刚好看到宁远裔从不远处路过。
“嘴长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否认,其实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当时的我因为角度问题其实什么都没有看见,是在你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后,我起疑上前查看才发现的狸奴尸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苏公子!”
宁远裔的这声苏公子满满的都是嘲讽的意味,成功激的苏云宇变了脸色!
“宁兄,他杀那只狸奴身上有什么特征,你还记得吗?”兵部尚书之子莫飞羽打马上前,皱着眉头询问。
“莫兄,不要听他胡言,我没有做过虐杀狸奴的事情,他为了宁知意在污蔑我!”
莫飞羽端坐在马上,闻言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毫不客气道:“苏云宇,大家都是在一个圈子里混的,哪个人是什么德行心里都有一块镜子,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能瞒得了谁!”
“你的小厮时不时买一群狸奴回府,不是供你虐杀,难道是你大发善心养它们的?如果是养的,那么这么多年你的院子里得有不下百只狸奴了吧,你敢不敢请我们过去看一看!”
苏云宇脸色彻底难看起来,没想到只是购买狸奴这样一件小事都会被有心人注意到,还是大意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飞羽也不是有意监视苏云宇的,实在是苏云宇的小厮购买狸奴的次数太多,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莫兄,当时的场面有点血腥,我也没有仔细看,那只狸奴好像四只脚、脚踏白云,头顶还有一小块儿白色的毛,其他的我就没有注意了。”
“多谢宁兄,有这些消息就足够了,这些信息跟我母亲养的那只狸奴的信息吻合!我母亲的狸奴丢失,家仆一直在府邸附近寻找,这样看来多半是那个小家伙藏在我的马车上偷偷跟我出去了,没想到却遭此毒手!”
莫飞羽的话更加印证宁远裔的说辞,哪怕苏云宇再次否认也没有人相信,众人看他的眼光更加露骨。
这人竟然虐杀狸奴,杀也就罢了,起码是个痛快,而且杀存在误杀的可能,但虐杀的性质可不一样,这是纯粹的恶!
对比自己弱小的东西下手,还用残忍的手段,这说明此人的品行不堪!
众人不齿的目光深深刺入苏云宇的心,这个熟悉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镇北王妃每每看他的眼神,原来这是嫌恶与不齿的眼神啊!
是自己太蠢!没有发现母妃对他的嫌恶,竟然还妄想好好表现征得母亲的喜爱,是自己太蠢了!
莫飞羽想起经常窝在母亲怀里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只觉得怒火中烧,还想出言继续讥讽,这时一阵更加急促的鼓声响起,随着最后一个鼓点的落下,众多马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冲在第一位的是宁远裔,紧跟其后的是匈奴的吐喀齐和苏云宇。
不吹不睬的说,吐喀齐的骑术还是非常精湛的,胯下的马匹是汗血宝马,冲起来速度非常快,一度跟宁远裔并驾齐驱。
苏云宇的骑术也不错,保持在第三的位置,其他各府公子紧紧咬在其后,宁远裔身下的马也是御马监数一数二的,心气儿很高,发出一道嘶鸣,立即加速,一人一马领先,甩开其他人一大截!
吐喀齐不甘示弱,立即挥动马鞭,奋起直追。
宁知意骑着黑羽和大澧参与的武将们一起慢悠悠骑在匈奴人前面,左晃晃右晃晃就是故意挡着身后之人的,决不能让他们冲到自己等人前面!
几个匈奴人用蹩脚的大澧官话嘀咕。
“他一个太监凭什么上场!”
“没错,一个太监而已就是个奴才,不应该跟我们一起比试。”
这话被陈将军听到,他脸色一黑,“奴才你大爷的,你们高贵,一个个不也是人家的奴才,你们还是长得又黑又丑的奴才!”
“再用你们那张破嘴喷粪,老子就是不比赛了也得下场撕烂你们的嘴!”
被陈将军指鼻子骂,几个匈奴人反倒是不敢继续放肆,挥动鞭子啪啪抽打马屁股。
“哼,一群怂货,不敢怼老子,只敢抽打马屁股出气,孬种!”
【哇哦,陈将军这嘴皮子也是我喜欢的,我就喜欢这样骂人的技术,要不然我拜陈将军为师,跟他学一下骂人的功夫。】
陈将军被夸的黑脸通红,催动马儿远离宁知意,再听下去他就要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