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把钱藏好,搬进了二牛三牛的房间,二牛三牛的房间很小,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床。
南方的房里没有炕,八岁的二牛和六岁的三牛,看着占了大半张床的荷花,敢怒不敢言。
即使荷花很不想,2个月后还是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试过用手捶打肚子,但是孩子还是牢牢的在肚子里。
随着在肚子里孩子越长越大,感受到他的心跳,偶尔手摸上去,还会调皮的在肚子上踢出一个鼓包,荷花认命了。
每天麻木的上工下工,下工后还经常被婆婆指使干家务,喂鸡煮饭困困转。
好在丈夫不用她照顾,可能是又怕她发疯,也可能是顾着孩子,家里短暂的和谐了。
可惜好景不长,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被六岁的三牛撞倒了,那天荷花正弯腰抱柴。
二牛和三牛在院子里玩,二人追逐中。
荷花只感觉背后被重力一冲,反应过来赶忙抱着肚子,但还是摔在柴堆里,肚子先着的地。身下流了一滩血。
三牛当时吓的哇哇大哭“哥哥,哥哥,怎么办好多血好多血,大嫂是不是要死了”
荷花也慌了,打发他们去叫人,自已想爬又爬不起来,还好隔壁家的婶子听到了动静,把她扶到床上,她生了一夜。
天光破晓的时候,荷花的儿子赵铁蛋出生了,只比草鞋大一点,瘦瘦小小红彤彤的。哭声也细细的。
婆婆不待见,觉得养不大,是荷花用勺子一口一口奶喂大的,刚开始铁蛋力气小的根本吸不出奶水。
早产儿身子弱,荷花藏的30块钱,也只用到铁蛋三个月。
荷花出了月子把二牛三牛打了一顿,细竹条打的不重,抽在身上却火辣辣的。出完气。荷花大哭了一场。
荷花没有娘家了。丈夫又是个吃白食的,为了孩子荷花只能把自己当成男人干。每天干最累的活,和男人一样拿十公分。
就这样赵铁蛋磕磕绊绊长到三岁,五官上像极了荷花,虽然还是瘦弱,经常生病。
但是好歹是养住了。长大了以后也是一个端正的小伙。
赵大牛是个没用的,但是对唯一的儿子还是有笑脸,为什么是唯一的儿子呢。
因为每次赵大牛想同房的时候,就会被荷花暴打,即使偶尔荷花打不过,也会跑。
因为赵大牛在床上很变态,当初把荷花折磨着没一块好肉,荷花忘不了以前的噩梦。
次数久了,赵大牛也知道了,性子也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古怪。
荷花怕他把气出在儿子身上,后面上工都是把孩子背在背上。
这天大队长通知村里。全村都要去修水渠,人群里瞬间炸开,大冬天修水渠可不是个好差事,但是工分工分高,还包饭。
每家只能留一个人,一般都是留老人在家带孩子,小铁蛋从小只跟荷花亲。
她婆婆不是个好的,嫌弃荷花把钱花在铁蛋身上,总是叫他短命鬼。
而且荷花也知道,她婆婆看着二牛三牛大了,立住了,对大儿子一家已经嫌弃了,谁让赵大牛就是个累赘呢。
第二天没办法荷花只能背着铁蛋,跟着大部队后面,队伍刚走到村口,就遇上附近几个村的村民。
几个大队长互相打了声招呼,让大家排好队,人员一汇合,抬眼望去。
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大家闷头一起往修水渠的方向前进
走了半天,来到挖水渠的地方。荷花上工的时候,孩子就交给同村做饭的婶子照看,一天分她2个工分。
荷花天天挑土,夜里脱了衣服肩膀上又红又肿,手指碰下都生疼。荷花忍痛热毛巾敷了敷,
思绪却已飘远,计划着年底工分换成钱,又可以给铁蛋买一桶麦乳精了,就有动力满满。
结果没多久娘俩就死在了这个冬天,那天晚上下了雨,刚睡下没多久铁蛋就发热了。
荷花只能抱着铁蛋,摸黑往卫生所赶。
水渠要修两个月,难免会有一些人受伤,公社特意在山边扎了个棚子当卫生所。
里面的邓老头会治病,一些小的感冒发烧跟包扎都会。
走到半路窝棚边,倒霉的遇到了赵苦儿和男知青孙易,两个人正亲的难舍难分,孙易的手都伸到赵苦儿的衣服里了。
这个窝棚是给妇女洗澡的,天冷了大家都在睡觉的窝棚里随便擦洗一下,平常很少人来这里。
荷花大吃一惊,本想偷偷绕过窝棚走了,怀里的铁蛋却突然梦呓出声,惊到了那对野鸳鸯。
四目相对,孙易立马就要来捂她嘴,荷花吓得转身就跑,孙易和赵苦儿在后面穷追不舍。
逃跑中荷花不小心一脚踩空,掉到了水渠里,摔晕过去了。
荷花再次有意识,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晃啊晃,想努力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
“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