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起得比较晚,子翼带着我又去了药材店,找陈医生的外甥。
他一下子没想起来,经过子翼提醒,他才拍着脑袋,“哎呀,昨晚喝醉了,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本来想留你们住宿的,不知道你们昨晚去了哪儿?”
我们告诉他我们去了旅馆,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做点小买卖挣点钱回家。
陈医生的外甥一听说,还挺热心地问我们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
我们告诉他,我们需要找一个小房子,住一段时间。可是我们是几年前来的,这里变化太大了,都有点找不着南北了。
关于房子的事情,陈医生的外甥推荐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子翼出了一百元买他的鸡蛋和西红柿的人,他带我们看房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是他发誓再也不租房子给外乡人了。
说起上次,他租给的客户居然是杀害陈医生的凶手,真让他伤心。
若不是陈医生的外甥保证,我们是个好人家,他一定不会同意租房给我们的。
子翼开玩笑,看来是他们,让我们这些外乡人处境变得困难了。
那个人肯定地说,“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外
乡人来零村查的很严了。听说那两个人逃跑了,村里新上任的村长和村干部到处都在找他们。”
子翼问起,原来的村长,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人不屑地说,能怎么样,铁定是关监狱了,听说他在职的时候,坑了好多人的钱财,还把给村民的钱,直接塞进自己口袋中去了。
还有最可恶的是村长那个小舅子,总是霸占我们村民的土地,让我们实在忍无可忍。
“那是太过分了。”子翼应道,我发现子翼说得零村土话,还是蛮像的。
“可不是,村长的小舅子,更过分的是,来我后院子挖东西,还说我那个后院藏着他的东西。”看来这个谎言,让有贪欲的人,还是不愿意放弃。
这条路有点熟悉,感觉似曾相识,子翼方向感一向好,他直接就问:“这条路是不是去陈医生家里的?”
那个人脸上有点尴尬,不过很快说道:“这是我家亲戚的,以前一直租给别人,自从陈医生出了事,他们就不想租在那儿。你们既然跟陈医生熟悉,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陈医生是个善人,也不会对你们怎么着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
处,我们还在思索着怎么进陈医生家,现在离陈医生的住处近了,不是可以寻找机会,去他的住处找线索。
“这个我们不担心,只是我们身上钱财不多,万一太贵了就租不起了。”子翼说。
“价格好商量的,你们是陈医生外甥推荐的,价格我一定会给你们优惠的。”那个人兴冲冲的说。
能不高兴,本来租不出去的房子,现在有人租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我们发现这里还是挺宽敞的,有两间屋子,外面还有个小院子,可以种一些菜,养一些鸡鸭。
门前两边不知道是谁种了银杏树,都已经开始抽芽了,看来春天又要来临了。
零村的春节,听说往年都会有街头表演,而且其他村的人也会有很多人涌入零村,看表演,买年货。
我和子翼的红糖馒头,也出奇得好卖,我们一大早起来,推到街头上卖,第一次做的时候,因为担心没有什么人买,才做了四笼,很快卖完了。第二天又做了六笼,也很快卖完了。
现在我们每天都是卖十笼红糖馒头,我算了下,我们每天可以挣50元。
在宁市,这也许不算什么,在零村相
当于挣了300元,这里摆摊的,都是起早贪黑,每日才挣60元。
?隔壁包子铺的老板,看着我们生意好也眼红,总是时不时推出新产品,想要挤兑我们的红糖馒头,可是有时候,产品质量已经决定了,人们吃包子吃腻了,只想吃红糖馒头,不过是人都是贪新鲜的,总有一天,那些人也会嫌弃我们的红糖馒头,所以我总是变幻着花样做。
有时候稍微换一个形状,讨得零村孩子的喜欢,有时候把桂花换成牛奶,这么一来,生意一直很好,我们每天早上两个小时,总能把十大笼馒头卖掉。
陈医生的外甥也来过两次,他总说生意好,为什么不做多一点,我们说差不多就可以了。
有一次,零村村民排成长长的队伍,买我们的红糖馒头,那个时候,我是挺有自豪感的,没想到自己做出来的红糖馒头,这么受欢迎。
卖到最后一笼的时候,发现还有二十多个人在等着,后头的人都在抱怨,自己是从别处过来的,特地为了吃红糖馒头,走了十公里的路程。
就是那一次,我们破例了,重新又做了两笼,还特别赠送了那些远道
而来的村民一个,感谢他们这么看得起我的红糖馒头。
子翼笑着说:“我就知道,你的红糖馒头一定会大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