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屋子,花费了我不少时间,我就靠着床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我是冷醒的。剽悍女子来了,送了食物过来,临走的时候,还好心提醒我,千万不要走出房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食物的香味,诱发着我往哪儿靠近,看到饭和菜是混合在一起,青菜还是黄色的,突然之间没有了胃口。
就算是在茶西村,哪怕并不富裕,都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
我想洗澡,却发现洗手间都没有清洗。等洗完澡,我已经累的只想躺在床上不动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凄厉的女声,我吓得一激灵醒过来。
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拍打着门,我动了动身体,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问,“谁?”
接着门外安静起来,我重新闭上眼睛,凄厉的女声又来了,伴随着咚咚的敲门声。
我重新睁开眼睛,再次开口,“谁?”声音就像是嗓子里塞了棉花,软绵绵的。
敲门声消停了,紧接着有小孩子的哭声,我不由联想到影片中的场景,什么凶宅,死去的人化为厉鬼寻仇。哪怕心里否定这个想法,
但是脑子里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我推着轮椅,靠近窗户,拉开窗帘,立马被窗外的情景吓得尖叫起来。
最后看清楚,原来是疯女人正贴着玻璃窗,龇牙咧嘴的样子。她看到我,更加疯狂的拍打着窗户。
剽悍女子一直叮嘱我不要走出房门,估计是怕疯女人伤害到我。
这样的情况,想必子翼比谁都清楚,他这是想让我在这里备受精神琢磨吗?
突然女人停止了拍打,开始嘤嘤哭泣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听不清楚。
每个可怜之人,背后一定有一段伤感的故事。
在挣扎了很久之后,我还是打开了房门,让疯女人进来,她穿着单薄的白色病服,头发仍旧凌乱,嘴唇冻的发紫。她的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小孩的哭声应该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进来以后,她疯了一般对着我的手臂,发泄一般咬起来,我感觉手臂上的肉都被她给咬掉了,深深呼吸一口气,对她说,“桌上有饭菜,我没吃。”
疯女人似乎听懂了我的话,放开了我,环顾了一圈,跑到房间里唯一的桌上,把洋娃娃
小心放在那儿,她端起饭碗开始大口吃起来。
我低头看着手臂,有红色的液体涌出来,拿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伤口。
疯女人扯住我的衣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身上的衣服。
“你想要我的衣服?”刚说完,我的衣服就被她扯烂了,她呆呆地看着扯下来的衣袖,我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你要就拿去。”
我推着轮椅,觉得疲累,现在的我只想睡觉,我撑着床边,却被一股力推倒,狼狈得趴在冰凉的地面。
疯女人已经自顾自的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我好不容易收拾了一天的床,又被她弄脏了。
我伸手去够我的轮椅,疯女人却转过头,冲我喊,接着从床上溜下来,一脚把我的轮椅踹开,她去桌上抱着她的洋娃娃,重新躺回床上,满足的发出声音。
冷意通过地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渗透进我的身体,我冷得直发抖,我环顾了一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保暖的。
我看向在床上睡得打呼噜的女人,试着扯下被子,疯女人立马醒来,伸出脚对着我的身体就踢,我被这突如
其来的一脚,弄得再次倒在了地上,左侧腰间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疼得我趴在地上直喘气。
看我这样,疯女人满足的继续躺下来睡觉,嘴里发出舒服的喟叹。
我冷得蜷缩成一团,还是觉得冷,我蹭着床沿,想让自己温暖一点,身体稍微有点暖意,可是疯女人的呼噜声却扰得我没办法继续入睡。
我环顾周围一圈,发现垂下来的窗帘,不由眼前一亮,我狼狈得在地上挪着,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狼狈,这样的情景却落入了一双眼睛。
我盯着立在眼前的黑色皮鞋,不由抬起头来,对上子翼清冷的目光。
好一会儿,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半蹲下身子,问:“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我努力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哪怕如此窘迫,我还是不想认输。
“既然这样,那我让你更凉爽一点。”子翼面容一沉,双手撑着我两侧,把我从地上拖起来,往门外走。
门一开,冷得我打颤,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生怕让他发现自己的脆弱。
他
像扔垃圾一般把我丢在一旁,我贴着地面,望着远处深不见底的黑夜。
“今夜,你该好好享受享受。”子翼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