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让她厌恶的所有特质。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心中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让她鼻子微酸,她——得到了瞿仲行的道歉?
“没、没事,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害的瞿季止入院。”
场面十分和谐。
和谐到两人以往每
次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休战指令。
瞿仲行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毫不尖锐的陈宜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温和柔软的她。
她无疑是美的,病弱导致她面色苍白,偏生一双浅茶色的眼睛很亮,唇上一抹浅淡到几乎透明的红,令她明艳到妖媚的脸变得柔和而楚楚可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瞿仲行本来脑海中涌起许多腹稿,然而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那你好好休息。”
他垂了眼眸,缓声道。
陈宜乐点点头,目光有些不敢看向他,“好的。”
瞿仲行退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口有些发愣。
这一夜他久久不能入眠,他从未看过陈宜乐的胳膊,然而今天他瞥见过一眼。
瘦弱白皙的藕臂上纵横交错着瘢痕,连痕迹都细细长长的,因为白的缘故反倒不那么明显。
他看过瞿季止自残留下的瘢痕,如同他本人一样张扬狂放。
感觉与陈宜乐完全不同。
瞿仲行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这样弱小美丽又脆弱的女性,尽管他心中对陈宜乐有再多的偏见,尽管他觉得陈宜乐有万般不好,但因为这些疤痕,此刻也难以控制的对她产生同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