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猛地拉住他的胳膊,“如果我能给你证据呢?何阿姨我没办法证明,可是饺子是君茉茉让我做的证据,我一定能给你。”
瞿仲行停住了,陈宜乐便担心他嫌弃似的飞快放开了手。
“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先别急着拒绝。”陈宜乐急忙道,“瞿季止过敏住院的事情我希望你封锁一下,等他好了,麻烦你邀请君茉茉过来,之后我一定会给你证据的。”
“那我等着你的证据。”
瞿仲行沉默了一瞬,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陈宜乐的心中松了口气,好歹她有自证清白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瞿仲行似乎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别墅,或许是林姨的授意,又或许是瞿仲行的惩罚。
总之接连三天,陈宜乐滴米未进。
她年少时有些低血糖,不过在读了大学以后常常能吃饱饭,便好了很多,此时三天未曾进食,似乎让她的低血糖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她躺在床上保存体力,却怎么也睡不着,腹中的饥饿感汹涌的袭击着她,陈宜乐挣扎着想爬起来喝点凉水欺骗一下胃,刚起身却觉得四肢无力,手脚冰凉到发抖。
于是又瘫倒回床上。
陈宜乐侧卧
着,蜷缩起双腿,不自觉形成一个婴儿在母体时的姿势。
在心悸感中,陈宜乐陷入半昏迷半沉睡的状态。
瞿季止当夜被送了回来,瞿仲行并未告诉他是因为吃了陈宜乐做的饺子才导致他过敏,也没有告诉他关于陈宜乐跟何细妹勾结的猜想。
瞿仲行告诉自己,再等等,等陈宜乐说的证据。
好在瞿季止也并不关心,他总是进医院,早就有些免疫了,总之不要一直待在医院,其他的,他都能接受,所以也并没问过。
瞿仲行想,如果陈宜乐没骗人固然好,因为她对瞿季止有用,他自认并不是一个全能自恋型的人,并非容不下自己的错。
但如果她骗了自己,那么就算瞿季止再喜欢她,她也只配去监狱呆着。
瞿季止一回来就要找陈宜乐,瞿仲行简直不明白那股痴迷劲儿是为什么。
林姨告诉他,陈宜乐一直没离开二楼,她也从未叫她吃过饭。
听见林姨的话,瞿仲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他并未想要苛待陈宜乐,不喊她吃饭应当是林姨对陈宜乐的惩罚。
毕竟自己跟瞿季止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
念及此,他便没有多说。
见瞿季止鲁莽的就要
上去,吩咐道:“找个人去敲门,让她下来。”
说罢瞿仲行又转头一脸平静的对瞿季止说:“你想让她更讨厌你吗?”
瞿季止会意,不甘的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于是老老实实的没动。
佣人敲了至少五分钟的门,然而并没有人应答,她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渐渐朝恐惧发展……
“二少,我一直在敲,可是陈小姐没来开门……”
佣人急急忙忙跑下来,恭敬的微微弓着腰道。
瞿季止便在一旁焦急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姨冷静立在一旁,“也可能只是在洗浴而已。”
说着她将备用钥匙递给佣人,说:“上去看看陈小姐在做什么。”
那名佣人赶紧领过钥匙上去了。
她一进门,便看见陈宜乐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于是心里放松了些,以为她只是睡着了,然而当她叫了好几声,陈宜乐都没反应的时候。
她又开始慌了。
佣人伸出一根手指,微微发颤的伸在了陈宜乐的鼻子下面探她的鼻息。
鼻息还有,只是有些弱。
佣人推了推陈宜乐,却发现她仍旧毫无动静,于是拔腿就跑:“陈小姐好像出事了。”
瞿季止闻言
“腾”的一下就起身了,他厉声道:“出什么事了?”
佣人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发抖的躬身道:“不知道,我去叫她怎么也叫不醒……”
瞿季止管不了那么多了,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的上楼,冲进陈宜乐的房间。
瞿仲行眉心微锁,无奈也跟了上去。
他上去之后便看见陈宜乐紧闭着眼睛被瞿季止晃动,怎么叫也没反应的样子。
瞿季止哭丧着脸:“哥,怎么办啊?她、她会不会死?”
瞿仲行对身边一起跟上来的林姨道:“林姨,你让何医生来一趟吧。”
何医生是家庭医生最为权重的一个,主要负责他的健康,但也会兼顾瞿季止。
何医生来的很快,带着他的设备将陈宜乐检查了一番便道:“低血糖,我给她打点葡萄糖就好了,不过她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等她醒了我再给她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