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季止又说了些话,见陈宜乐态度坚决,便不再提了。
三人走到一家日料店。
闻博识趣的主动道:“三少,陈小姐,我在外边等你们。”
陈宜乐觉得不好意思,瞿季止却不耐烦,“去吧。”
似乎只有对着瞿仲行和自己时,他才会有几分好脸色。
两人落了座,瞿季止兴致勃勃道:“宜乐,你想吃什么?”
“我没来过,你安排吧。”
瞿季止闻言也不勉强,叫来服务员点单,说出一长段,陈宜乐连忙打断:“我没有那么饿,吃不了太多的。”
瞿季止闻言顿了顿,便跟服务员道:“就这些吧。”
服务员一走,瞿季止却也沉默了,陈宜乐见他不说话,自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各自发了会儿呆,瞿季止这才道:“宜乐,你怎么会改变心意的?”
陈宜乐一下子被问住了,说实话肯定不行,她想起瞿季止的病,万一说实话他犯病怎么办?
“我就觉得,其实你对我挺好的。”陈宜乐道。
瞿季止一听就开心的笑了,“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也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我二哥还总是说让我不要吓到你,他就是操心惯
了。”
陈宜乐抿了抿唇,听见瞿季止的话有些诧异,却按下没提,打算趁这个机会再让瞿季止跟自己保持点距离。
“你以前对我是好,但是方式我不太能接受,我不太习惯一上来就很亲密,你理解吧?”
陈宜乐组织着措辞,试探道。
瞿季止眨了眨眼,“理解,就是你慢热呗,那我们慢慢发展,我先不碰你。”
听了他的话,陈宜乐松了口气。
菜上的很快,前菜都是生食,陈宜乐不怎么吃的习惯,瞿季止见她没吃几口,便招来服务员:“上份鳗鱼饭,快一点。”
陈宜乐迟疑道:“我不饿的。”
“没事,你尝尝,这家店的鳗鱼饭挺正宗的,鳗鱼这东西很难人工养殖,外边不少鳗鱼饭都是假鳗鱼。”
瞿季止饶有兴趣的对陈宜乐解释道,陈宜乐不想过多争论,便没再拒绝。
刺身船上来的时候,服务员小心翼翼的。
刺身船做的很精美,上面的刺身晶莹剔透,肉质看上去就鲜美无比,瞿季止很开心的为陈宜乐介绍着,陈宜乐吃了片三文鱼,绵密的口感让她并不是很喜欢,后来实在懒得推拒,才会听从瞿季止的话吃上些别
的。
“你多吃点,我吃饭都吃饱了。”
陈宜乐对瞿季止道。
瞿季止看了看刺身和寿司,剩的还不少,但他也有些吃不下了,便回道:“吃不下算了,我们走吧。”
陈宜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跟着瞿季止起身离去。
拐弯处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稍小些的寿司船匆匆过来,陈宜乐来不及躲闪,两人便撞在了一起,瓷质的船身“啪”的落在地面,水洒了一地,船身也碎了一地。
“你长没长眼睛啊!这么大个活人看不见?”
那个寿司船碎冰化了不少,大半的水都泼在了陈宜乐身上。
瞿季止一把扯过陈宜乐,将她护在身后,又拿纸给她擦身上的水,陈宜乐连忙拿纸自己擦,“我自己来……”
服务员紧忙叠声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我……但这位小姐也——”
看得出她想辩解,但是瞿季止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听她提起陈宜乐,便怒声道:“你还有理了是吧?关我女朋友什么事?你把你们老板叫来!我今天不让他开了你我就不姓瞿!”
陈宜乐看着那个女孩儿一脸惊慌的模样,想到了曾经也在餐厅兼
职的自己,便不忍,道:“算了,我也没什么事。”
瞿季止却仍是一脸怒容,看上去极其暴躁:“怎么能算了?她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陈宜乐虽然清楚瞿季止是因为自己才这样,可是仍旧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达到了这样程度的气愤,不自觉皱着眉,耐心劝道:“但是我也没什么事,真的不至于。”
“你别插手了,这口气我一定要出!”因为她三番两次的劝阻,瞿季止也有些没好气的回道。
餐厅里用餐的客人几乎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瞿季止却仿若看不见一般,不停的踱步,面色狂躁喘着粗气,手开始敲打桌面,陈宜乐越看越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劲。
此时餐厅经理闻讯赶来。
“实在对不住,这样吧,我给您免单,您看这样处理可以吗?”
瞿季止胸膛起伏不定,“我缺这点儿钱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信不信我一句话你这家店都得给我搬走?”
经理面上更为讨好,扯过那名服务员大声道:“还不快给这位客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