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季止期待的看向陈宜乐,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好不好?”
陈宜乐克制着自己,笑了笑,“好。”
看他还要说话的样子,陈宜乐几乎不抱希望的看向瞿仲行,但瞿仲行像是接收到了。
他便开口:“季止,陈小姐需要休息,我已经说过一次了。”
他加重了语气,瞿季止就收敛起笑容,似乎有些畏惧。
瞿季止讨好的看向瞿仲行,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转头,重提了一遍去商场的事,嘱咐陈
宜乐好好休息。
瞿仲行带着瞿季止走了,临走关上了门。
陈宜乐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背后已经沁出汗水。
广城的二月算不上冷,这栋别墅里更是冷暖皆宜,可是因为年少的阴影,陈宜乐无法接受男人的触碰,她会瞬间僵直,无法反应。
要想变正常,只能等自己慢慢缓。
别墅的隔音不错,门一关上,房间里静静的,陈宜乐将一捧一捧的玫瑰花瓣收拾到桌面上。
她看见这么多花瓣,其实内心有点小雀跃,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呢?但是她一想到是瞿季止准备的,又觉得膈应。
这些花瓣都挺新鲜,凑近了闻也有着淡淡的清新气味,陈宜乐都舍不得丢掉,觉得太可惜了,可是留下更没什么用处。
陈宜乐跪在床上收拾残余的花瓣,自嘲的笑了笑,瞿家怎么会觉得可惜呢?也只有自己这样的穷人才会产生可惜的心思。
真是格格不入啊。
陈宜乐十分丧气,甚至觉得心中似乎有团重重的尖锐的石头,压得她想哭嚎,她不想屈服,不想跟疯子周旋,不想被他们践踏自尊。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两个小时前的自己会那么快就答应,就好像是一条被瞿仲行牵着鼻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