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神剑正静静地躺在江雪怀里,仿佛时间已经静止。在一段漫长的寂静过后,白珩终于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的正在躺尸女子,却被眼前的景象几乎惊掉下巴。
她迅速抓住江雨的手,还没等对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紧张地问道:“师娘,你还好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白珩越说越激动,一边摇晃着江雨的手,一边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江雨被摇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内脏都快被摇出来了!她慌忙出声制止:“徒儿,先别急,再摇下去,恐怕你就在也见不到师娘了……”白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和错误,赶忙松开手,满脸愧疚与关切地问道:“徒儿知错了!师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江雨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珩的脑袋,温柔而慈爱。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面总让人联想到一只乖巧的小狐狸正在被主人轻抚。就在这时,白珩突然注意到江雨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上面缠满了绷带,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珩心中一阵刺痛,她拉起江雨的伤手,轻轻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
“师娘,谁干的?还疼吗?”
江雨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白珩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一定很疼吧?都是徒儿不好,当初我就应该先把你送回将军府”
江雨伸出手指,拭去了白珩眼角的泪水。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哭得都不像我的小白珩了。”
白珩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但这丝笑容在旁人看来却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就在这时,她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望向站在一旁的景元。景元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小元元呐,师娘是被你带回来的,你知道途中发生了什么吗?”白珩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景元心头一紧,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白珩看着景元那副慌乱无措的样子,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七匹狼,然后慢慢地向景元走去。景元的心跳急速加快,他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景元元,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应该不用师姑我亲自动手吧?”白珩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手中的七匹狼在空中挥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景元吓得双腿发软,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一旁的符玄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严肃的白珩,更没想到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景元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符玄心中暗自发笑:好大的瓜!同时也对这个事件充满了好奇。
白珩走到景元面前,将七匹狼举到了他的眼前,用一种威胁的口吻说道:“景元元呐,你什么事是不敢跟师姑我说的?难道你还想尝尝师姑我这几百年都没动过的七匹狼吗?”景元的脸色愈发惨白几百年前的记忆疯狂涌入他的脑海中,那个呼呼作响的七匹狼,他记忆犹新!他深知白珩的手段,一旦惹恼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景元苦笑连连,内心疯狂咆哮:彦卿啊,你可把为师坑惨了!景元暗道一声:“完了”!
景元向符玄投去求助的目光,但符玄却只是抱着一个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大西瓜,疯狂地吃着。她看了一眼景元,没有任何要帮忙的迹象。开什么玩笑!要是帮了你,那我岂不是也要跟着挨两鞭?到时候怕是要脱掉两层皮!符玄心里暗暗想着。
就在这时,江雨的声音突然传来:“好了好了,珩儿,我已经没事了,何必揪着人家小元子不放呢?”听到这话,景元顿时松了一口气。然而,白珩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可是,你受伤了,而且景元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江雨无奈地笑了笑,说:“不就是人家的徒弟彦卿误伤了我嘛?我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可以嘛?”眼见劝阻无效,江雨索性使出了绝招:卖萌大法。
彦卿,我记下了!等找个时间,再好好修理一下,让你懂一下什么叫尊师重道!白珩心中暗想道。“阿秋!咋回事?我也没有感冒啊”好家伙,为啥我感觉我眼皮一直在疯狂的跳?后背还总在发凉呢,正在府中面壁的彦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皱了皱眉头,殊不知,有大灾难将要降临
就在这时,景元看到白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急忙向江雨道谢:“多谢师母出手相助!景元感激不尽,但还有公务在身,实在不能久留了。”话音刚落,他便如同踩着疾风一般,以一种令符玄都感到震惊不已的速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符玄看着景元消失不见,又看了看已经没有热闹可凑的屋内,心中暗叫不好,于是连忙躬身行了个告别礼,随后也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两人如此迅速地离去,白珩只好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七匹狼,扶着江雨缓缓走出了房间。一路上,江雨始终保持沉默,仿佛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