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
琉璃抬手拭泪:“是呢,做奴婢的怎会和主子有怨!奴才不过都是听人办事罢了。”
琉璃说罢,抬头似是不经意地望了苏胭柔一眼。
苏胭柔倒吸一口气,原是在这里等着她的。
只不过纰漏颇多,在她这里并不算棘手。
苏胭柔轻笑一声刚想开口,谁知一旁的唐钰天抢先道:“你家小姐病着我不多说,反而是你,蟹粉味重,煮在清粥中更是腥膻,你伺候主子饭食的时候竟一点都没有察觉么?”
此言一出,楚言峥将眉头拧的更紧。
琉璃慌忙道:“奴婢……奴婢当时一心全在小姐身上,一时粗心大意!还望王爷赐罪!”
柳莺儿也道:“琉璃忠心护主,还请王爷不要责罚她!”
楚言峥回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此言对自己有利,苏胭柔回过头,朝唐钰天感激一笑,唐钰天也不拘礼,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楚言峥将一切尽收眼底,忽地站起身:“唐大人,你已在王府逗留多许,此刻人也没了危险,尽快回你的御医院去罢!”
唐钰天一听便炸了:“你好狠的心啊!走着御医院的流程不给人诊费便罢,我这一整晚就没睡好过,如今就这样给我打发走了?”
楚言峥脸色愈来愈黑,沉声道:“银钱去管家那里取,逾时不候!”
瞬间,唐钰天转怒为喜:“得嘞,臣告退。”
只是临走时经过苏胭柔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地拽了拽她的衣角,当做告别。
楚言峥死死盯着唐钰天的背影,攥紧了拳
头。
这边唐钰天才走,柳莺儿又嘤嘤啼哭起来:“是了,原是莺儿这才来,王妃姐姐就从府中搬出,属实是有些冒犯的。”
苏胭柔见她如此娇弱模样只觉厌烦,她冷声道:“本妃并不觉得冒犯,还是说,妹妹做了什么别的让人觉得冒犯的事,这才如此害怕?”
柳莺儿心中有愧,张了张口讲不出辩驳的话,红了一张脸闭了口。
苏胭柔继续道:“再说这次蟹粉粥。膳房可不是只有念夏一人可进出,况且那碗粥端到雨荷苑,也必定经了别人的手吧?怎就能一口咬定是念夏做的手脚?”
“我!我……”柳莺儿半晌说不出话来,更是急得满目泪水,半落不落,不由得拉了拉楚言峥的手。
“好了。”楚言峥冷声道,“这件事本王会彻查清楚,王妃你先回去睡吧。”
明目张胆的偏袒,苏胭柔胸中一震,不可置信道:“回去?回哪去?”
楚言峥肃然道:“回你的茱湘苑去。莺儿这才将好,受不住这样闹,你将这个丫鬟也一并带走吧,别人也都出去!”
三年来,二人相敬如宾,如今这般冷肃的楚言峥,苏胭柔却是头一次见。
她忽觉头脑发晕,刚刚马车上的不适感再次袭来,她支持着身子,上前拉起念夏,盯着楚言峥决绝道:“臣妾……告退。”
临走前,她见楚言峥的头朝她这侧歪了歪。
二人搀扶着跨出门槛,身后出传来柳莺儿娇滴滴的声音:“峥哥哥,王妃看起来不大高兴,是不是莺儿惹姐姐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