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祝锦情。
“怎么回事?你们母后出宫主婚时好端端的,怎会中了毒?”长
久身居高位,今上身上有股不同于寻常的压迫感,雁久息畏惧似的缩到自家娘子姐姐身后,只露出半只眼睛来偷看父皇。
今上倍感吃味,心里暗骂句小白眼狼。
祝锦情身为南渊王府此刻唯一能够主事的人,自然不能同雁久息一般胡闹,今上让免礼,她便只行了简礼:“回父皇,太医查证是母后的茶水中被填了毒,不过现下毒素已清,母后凤体无碍,在玥珍院修生养息。”
今上点点头。
祝锦情接着说道:“儿臣身为王府正妃,对下管教疏漏致使母后遇险,是儿臣之错,儿臣愿受责罚。”
“嗯···御下不严的确该罚。你母后中毒于你有不可推卸之责,但念在你初嫁皇儿,难免有掌管不到之处···”今上声音威严醇厚,话到此处沉吟几许,“便罚你一年俸禄以示惩戒,你可愿意?”
“儿臣谢父皇宽恕。”
圣驾到玥珍院时,皇后意识初醒,见到来人费力令嬷嬷扶她起身。
今上见状上前一把将皇后按了回去,坐在床头振振有词抱怨道:“皇后身中剧毒,不严查重惩投毒也就罢了,怎的还刻意派人叮嘱朕低调,害得朕半路乔装还要租马车,禁卫扔在半路一个不敢带,皇后可知要耽搁多少时辰?”
皇后略嫌弃地别开脸,看向一旁的张嬷嬷:“下毒之人目标本不是臣妾,怪臣妾大意,将随行的嬷嬷都打发出去做事,给了歹人可乘之机。”
那茶壶中煮的是雁久息最钟爱的君山银针,如不是她院中守卫松懈,惨遭毒手的便会是她的孩子。
张嬷嬷会意,上前一步行礼道:“回皇上,低调行事是南渊王妃的主意·,目的是将祸害娘娘和王爷的人一网打尽···”
张嬷嬷叙事严谨,三下五除二将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末了解释道:“娘娘觉得不能在事成之际功归一篑,便吩咐奴婢们莫声张。”
今上听罢,觉得有理,他看向祝锦情,想起自己刚扣了人一年俸禄有些欠妥,可身为天子一言九鼎又没脸面反悔,沉声道:“却才怎么不解释清楚?”
“回父皇,却才人多势众,儿臣怕打草惊蛇。”祝锦情淡淡回应道。
巧舌如簧、绵里藏针、毫无破绽,今上快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同祝爱卿一个脾性。查得如何了?”
祝锦情弯起的狐狸眼中多了一丝狡黠:“局已经布好了,就是···还缺几个可靠又能打的人手。”
今上闻言失笑,顺势询问:“既然如此,南渊王妃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