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糟老头子定又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了,我只是听说处月家的人从不轻易涉世,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来太学做教谕?”
“这老头子就不知道了,谁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不过,老头子我得了些小道消息。”说到这,裴松石顿住了,朝凝霜岚眨眨眼,示意她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凝霜岚无奈的拿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喏,说下去。”
“听说,宫里的那一位在找什么人,处月家奉旨前来,据说那人就在和朔镇。”裴松石急忙抢过小瓷瓶,打开盖子
嗅了嗅,喜笑颜开的收下了。
这一位手里的药可是千金难求,有价无市。
“找人?”凝霜岚端起茶,轻啜了一口,这么说她就有些疑惑了,什么人能让那一位惊动处月家的人,“可听说了要找什么人?”
裴松石收起玩闹的心,严肃的看着她,正色道,“一个能改变大明国运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处月家的人认为这个人在太学里?所以他就来太学做教谕了?”凝霜岚深思了片刻,这么说,处月微不是为了鬼面才进太学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裴松石只正经了
这么一会儿,很快翻书似的变了副面孔,笑嘻嘻凑到她面前,“你就不想问问他可曾婚配否?”
凝霜岚神色古怪的看着裴松石,“瞎想什么呢!不和你聊了,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便三步并作两步,从这尴尬的气氛中逃了出来。
这个裴老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呢!
他是否婚配,与她何干?
她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的走出太学院门。
处月微的心,可远比他表面要恐怖的多,以后还是避着点吧。
想到这,凝霜岚慢慢回神,却发现一道身影挡在了她前
面。
她皱着眉抬头,便看见谢修澄弯着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们又见面了,真是缘分呢。”
“谢公子怎么出来了?今天的课似乎还没结束呢,你不怕处月教谕了?”她扯了扯嘴角,忍住想要揍他的手。
不管怎么说,谢修澄也维护过她,今天就破例不怼他了。
“哎,你别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腿软。”谢修澄冷不丁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他对处月微的惧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只是听到这三字,他就心慌。
凝霜岚忍不住笑出声,“你就这么怕他?他是你
什么人啊?”
“他啊,他是我皇……”谢修澄一愣,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当即改口,“堂叔。”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两个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凝霜岚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修澄,如果只是普通的堂叔,不该会怕成这个样子才对。
谢修澄笑容一滞,心虚的撇开头,“我堂叔对我很严厉,比我父……父亲还要严格,久而久之,听到他的名字就紧张。”
“原来如此。”凝霜岚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谢修澄聊着,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