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什么？”

白墨槐倒是有些诧异，莫非霍芮泽要跟自己坦白对方的罪行了吗？

“其实，同意你做我的女朋友那个时候，我目的不纯。”霍芮泽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上学时候有个小男生”

说着，他就把原主和他之间的小故事从头到尾仔细说了一遍，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记性真好，白墨槐查阅原主记忆的时候，没有一个细节是错的。

等故事听完，白墨槐平淡的问道：“你是想跟我说，你就是当初那个被我霸凌欺负过的小男生吗？”

“没错，我当时非常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

这句是大实话。

“可是你和我相处这么久，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你是一个喜欢欺负别人的女生，所以我犹豫了。”

犹豫该不该下手，但是不下手又很亏，张阳是曾经有过悔改而且被家里教训勉强算一笔勾销，可是白墨槐后面的消息他就没有了。

一方面他不想伤害这个生活简单只会吃饭睡觉的家伙，可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自己纠结，这次吃饭也给他提了个醒，白墨槐很聪明，与其隐瞒到死，倒不如说开了踏实。

白墨槐没有想到他会坦白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事，对她来说，这的确有点无关紧要。

“你要报复回来吗？”她道，“或者说，重新‘霸凌’我消消气？”

“我没这么想过”其实他有，但是霍芮泽选择说谎，“我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墨槐想了想当时原主的想法。

原主只想找个同类，结果发现这个同类是独行者，恼羞成怒，用另一种方式接近，虽然她心里想自己是借此机会和狐朋狗友混熟，不再孤单。

但是她只参与了霸凌霍芮泽而已。

在白墨槐看来，原主心中，霸凌霍芮泽更重要。

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当然不能！

白墨槐还要劝霍芮泽自首呢，惹毛了对方自己又没好处，说实话是不可能的。

“因为好像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接近你一点，你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很吸引我。”她扭曲了一下重点，语境便截然不同，“你有看过我‘霸凌’别人吗？没有吧？”

“不过对于少不更事的我来说这的确是错误的，我为你道歉。”

“对不起，霍芮泽。”

迟来的道歉，本不值得原谅，但是当霍芮泽听说自己曾经有被人喜欢过，心中总是忍不住窃喜的。

原谅她欺负我是因为喜欢我啊

霍芮泽又问：“那你当初跟我表白，是认出我了吗？”

“没有，你比起小时候可帅气多了，但是我就是喜欢这种和其他人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人。”白墨槐只能这么说，“虽然你伪装的很好，但是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和那些人相处吧？”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霍芮泽的心坎里。

可能是童年所致，他对某些表面光明背地阴暗的人见多了，总不知不觉把人往坏了看，然后发自内心的厌恶对方。

是人总会污言秽语，虚伪逢迎，恃强凌弱，狂妄自大，坏到骨子里！

人性本恶，也许他对我的确不错，可是万一呢，有个像当初的我一样，被这个伪善者欺负的人。

“你说得对，怪不得”

怪不得，我也这么羡慕你的生活，因为这就是我一直渴望的。

“对了，张阳提出的建议怎么样？当警方顾问这件事。”

看着霍芮泽陷入沉思，白墨槐率先开口打断沉默，

“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不妨先替我考虑一下目前的问题？”

霍芮泽先是被‘怎么补偿都可以’这句话的大手笔惊呆，小小脸红了一下，等将思路回到正轨，还是选择了答应。

“去吧，当了顾问也能划水摸鱼，a市哪里有这么多案子。”

而且，张阳似乎还负责自己犯下的那些案子。万一查到自己头上，有白墨槐通风报信，自己也能妥善处理。

当然，这些还不能说，不过他相信白墨槐会站在他这边，毕竟是她先欠自己的不是吗？

白墨槐倒是没想那么多，她想的很简单，只有干饭，听到霍芮泽不反对，直接顺着应了下来：“好，等下次张阳再问的时候，我会答应他的。”

两个人在彻底敞开心扉的聊天之后，距离仿佛又拉近了。

霍芮泽没有开口送客，反而是将零食送上，电视打开，自己提前去洗漱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常服，打扮成居家好男友，才坐到白墨槐的身边一起陪她看电视。

无聊沉闷的日子里，有白墨槐陪着，终究也有趣起来。